“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像你们一样死守南疆,不如由我为南疆改朝换代!”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只灰色芦笛,诡异的声音奏响之时,无数黑色毒蛾出现,密密麻麻盘旋在树林上空。
“是……是禁术!”有人惊声。
南疆许多巫术蛊术,因为过于残忍可怕而被封存在皇宫禁地。
若是有人学会,便是偷入了禁地,同造反无异!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南疆……竟真出了一位反贼!
祝长老仰天大笑,“哈哈哈!这江山,终将改姓祝!”
他早就该如此了,为何非得扶一个蠢孙女上位?
自己做皇帝不是更好?!
那些老东西难对付,那便全去死吧!
祝长老陷入癫狂之境,身上隐隐泛着黑气。
毒蛾扑腾着翅膀,漆黑的粉末铺天盖地而来,沾染上的人只觉脏腑一阵绞痛难忍,倒地哀嚎不止。
祝含桃瘫软在地,看见自己祖父那样,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小……十?”
祝含桃猛地一擦眼,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把小十压住,企图替他挡住毒粉。
她面目苍白地道,“我已经……中毒了,你躲在暗处……好好的,跑出来作甚?!”
手拿解药的小十:“……”
一片慌乱中,凤青栀镇定如初,喝道,“疏影阁暗卫何在?!”
“属下在!”
几十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树林各处冒出一个个黑衣半面具的人,朝空中毒蛾洒出无数细小的红色花瓣。
所过之处,黑色毒蛾皆融化殆尽,发出“滋滋”的声响,而沾染上花瓣的人却疼痛缓解,恢复如初。
凤青栀早有准备。
梦中祝长老便使用过这禁术,她前些时日看似每日与九渊厮混,实际上早已命人暗中培育解毒之花,就是为了此刻!
凤青栀抬手,红纱出袖,把祝长老的脖子环绕几周,又寸寸收紧。
祝长老的脸由红变紫,艰难喊道,“祝家……武者,何在……!”
凤青栀粲然一笑,“在地下哦,你们马上便能见面了。”
红纱再次收紧,祝长老眼珠逐渐凸起,四肢脱力,最终倒地断了气。
凤娈打算叫人清理现场,凤青栀却拦住她,对众位长老道,“祝松铭仍有同党,若此刻自行招供,陛下将从轻处置!若冥顽不灵,和祝松铭一般,非得见到证据……格杀勿论!”
南疆人口并不多,所以没有连坐诛族的律例,格杀已是极刑。
凤娈嘴角抽了抽。
这就摆上女帝范儿了,她这皇位,怕是真坐不长了哦……
众长老亲眼目睹祝长老的死状,眼下尸身还在现场没凉,一个个躬身俯首,连连表忠心,并把自己曾无意中助过祝长老的事迹全盘托出。
“很好,大家回去写好各自的‘罪行’并上交母皇,便可从轻处罚,眼下先回吧,本宫也乏了……”
凤青栀对九渊笑了笑,“我们回去了哦。”
九渊愣愣点头,“回去。”
凤娈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文书。
‘照着念便是:逆贼祝松铭,你勾结北周,意欲谋害圣女,篡位夺权,如今证据在此,可认罪伏诛?’
敢拿她这女帝当纯纯工具人的,也只有她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