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栀懒懒开口,“本宫又不能参政,心中即便有主意也不能说,眼下只想好生养胎,与未来皇夫恩恩爱爱,你们且讨论着吧……”
那长老本想说应当交出九渊,以保两国和平。
可圣女拿话堵他,女帝曾经撒泼打滚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后面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凤娈眼角直抽抽,“事急从权,你有主意便说!”
“可以吗?”
凤青栀眨巴眨巴眼,看向长老们,“诸位说不定还有办法呢?”
长老们紧急避开她的目光。
凤青栀哂笑一声,指尖轻抚九渊的银发,“其实也不是什么主意,本宫以为……北周皇帝既送周承煜为质,自是不怎么看重这儿子,若是听说他侮辱圣女,说不定还觉得丢人,巴不得我们瞒下此事呢!”
一长老道,“可周质子是误入幻合草丛才——”
“本宫都说了他是蓄谋已久。”
凤青栀斜睨过去,“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是误入,你不说,北周皇帝能知道?”
那长老默了默。
确实不必那么实诚……
又一名一等武者道,“若是北周皇帝要查验尸首又当如何?”
周承煜死的太惨,整个头部几乎全碎了,他作为武者都差点吐了!
罪名是侮辱圣女,可圣女如今好好的,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
“一把火烧了吧!”
凤青栀随意地道,“就说我南疆风俗如此,天热味儿大,保不齐北周皇帝还觉得咱们贴心呢!”
众长老:“……”
反正就是叫人胡诌呗!
虽然凤青栀的话看似不靠谱,其他人也没别的法子,周承煜的事算是敲定。
又有人说起九渊闯潭的事。
这次凤青栀没开口,任由他们定下日子。
有小胖子在,她还有蛊王护体,替九渊去也无妨。
倒是孩子……
闯潭之后,她身体多多少少还是会聚毒一段时日,那时便难以有孕,只能先怀上,再叫蛊王护住胎儿,慢慢将养调理。
凤娈见凤青栀竟没有拖延,不禁往她肚子上多看了几眼。
难道真的有了?
一名长老又出难题,“陛下,当年与北周谈质子之事,是祝长老出面,如今……我等都未曾有出使他国经历,周质子之死还得有使者去交代,请陛下慎重挑选出使之人!”
这是个苦差,自然没人愿意去面对北周皇帝可能的怒火。
凤娈见凤青栀跃跃欲试的表情,头疼地道,“又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凤青栀笑眯眯道,“主意倒是没有,但我愿意为国分忧,接下这份苦差!”
幺蛾子都是你弄出来的,还分忧!
凤娈忍不住想骂人,可转念想到什么,她问,“圣女出使是大事,你还有孕在身,真有把握?”
凤青栀倒不接话了,反而看向长老们,“诸位可有人愿意去北周?”
长老们看天看地看手指。
若按古训来讲,圣女除非遇到狩猎节这样的活动,否则连皇宫都不允许出。
可若圣女不去,只能由他们这群老家伙顶上,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那舟车劳顿……
更何况,昨日他们才刚把“罪行”都呈给了女帝,为了保住老脸,不得乖顺些?
都怪祝松铭那个老混蛋,好好的造什么反?搞得他们往后说话都不硬气了!
凤青栀看着这些人,勾唇一笑。
有一便有二,等她逐渐掌权,那些古训便逐个击破吧!
凤娈拍板,“就这么定了,回宫后先准备闯潭事宜,结束便由圣女出使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