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秋冷笑了下,没再客气,拔剑出鞘,一剑刺入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浸透白色袖袍,整个人也被钉在了墙上,但左丘旻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吭,只是抬眼:
“这一剑,我记下了......”
“那你再记几剑,记清楚点。”
噗嗤——
右臂又被一剑捅穿,两只手臂被牢牢钉在墙上,殷红鲜血细细滑下。
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性子却还算有骨气,哪怕徐令秋用上绣衣吏的拷问手段,都愣是没再开口半句。
徐令秋上下打量他,觉得这种事,似乎还是得让专业的来。
想了想,转身出了趟门,让傅巧派人去宣平坊一趟,随后找了屋子坐下,拿出信琢磨起来......
...
白衣刚在楼内大闹时,出坊市没多久的姚庆之便收到了消息,等匆忙带人赶回,石佛楼已经被几名绣衣小娘团团围住,不得任何人进出。
那位学宫执教,刚拎剑走下楼。
而那位青州来的“大剑客”,就这么被人当众拖走,街道地面漫延一道长长血迹......
秦家众人挤在人群中,面面相觑。
“怎么办?还坏他名声么?”
姚庆之磨牙凿齿,也没了'读书人'那股子云淡风轻:“还坏个卵?找人砍他!君子论迹不论心,老子这什么都没干呢,上门老老实实讨债还能被人家揍?”
“砍他?这要是被王府查出来......”
“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了!这陵京城就没有王法啦?长一张俊脸就能为非作歹?”
“在咱南陵,没有王法,有王府....”
“那老子管不着,动手!砍他!”
“姚大哥冷静,冷静,这儿人多,先走再商量......”
“大哥,这种事花些小钱就行,我认识一名'捉燕人',姓曹,也在陵京......”
...
“砍......”
徐令秋刚走下楼时,隐约听见人群中什么的“砍他”的字眼,有些疑惑,不过转头却没瞧见什么。
摇摇头不去多想,让傅家母子先行离开,自己重新回到方才的茶楼雅间。
上官银瓶已经带人在此等候。
徐令秋坐下给自己倒了碗茶,将怀中信交给上官师奶,又说了些楼内的情况。
上官银瓶端详着信件,没抬头:
“左丘盟?我在京城那边也听说过,势力不小,算是淮东第一大江湖势力。江湖人有个门派排行,这左丘盟就上了甲字评。京畿的绣衣吏早就盯上其盟主,只不过因为在南陵地界,还有官府背景,所以没有抓人。”
“官府?哪位世家的背景?”
“那就不清楚了。”说着,上官银瓶像是什么:“是了。”
徐令秋抬起头,就听师奶又道:
“谢天罡早年间金盆洗手后,就在淮东一带养老,收了不少弟子,其中就有这左丘盟的人。此事难道与之有关?”
徐令秋皱眉不语。
费脑子的事儿,上官师奶不愿多想,重新倒了杯茶,看向身旁的银燕玉瞳:
“玉瞳,讲讲南河武馆的事。”
徐令秋刚刚才知道,绣衣吏南下后,在陵京城没有官署,还是用大长公主如今的外府,当成办案的落脚处。
听上官银瓶的意思,像是那名南河武馆男子,被审问出了些消息。
玉瞳上前行了个礼,轻缓道来:
“那名武馆贼子名为宁河,前些年,跟着柳邵元去了京城,在镇远镖局附近重新开了家武馆。
“半年前,此人与柳邵元合谋,截杀一名出宫的貂寺,夺了一本刀谱,面对朝廷的追杀,藏身镇远镖局的马车,一路跟着大长公主车队南下。
“刀谱并未丢失,还在柳邵元身上,二人入城的目的倒是有些奇怪,宁河也只是听他师兄柳邵元说起,是为了找某位'北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