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母子俩刚走上二楼,就见白衣男儿手里拖着个人,另只手拎着剑走下,傅巧见状,连忙上前关心了几句。
徐令秋将人丢下,态度平淡:“此人功夫不错,傅夫人看看,秦家这趟带头的可是他?”
傅美妇低头瞧了眼:“没见过这人,好像不是秦家的人。”
听见这话的徐令秋怔住,打错人了?这小子刚才傲气的很,见面就要拔剑,所以他也没手下留情。
低下头,见此人像是晕了过去,徐令秋便动手将其扇醒,打算再询问几句。
一耳光下去,左丘旻迷惘睁眼,瞧见面前一张俊脸,顿时又咬牙切齿。
方才交手时他连剑都没拔出来,就被一剑拍晕过去,实在是奇耻大辱,当即恶狠狠出言:
“你这厮!我乃青州......”
啪——
“青州......”
啪——
这正反手两巴掌,又重又沉,左丘旻险些再次晕过去,晃了晃脑袋,也知道好汉不能吃眼前亏,只好咬牙如实回答:
“行,你有种....但我不是秦家楼鲤....他们出门了,我是青州左丘盟的人.....”
左丘盟?
徐令秋皱眉思索了下,想起之前在青州接悬赏,与这个左丘盟有些接触,算是一个江湖门派,据说有官府背景,在青州靠近淮西一带扎根不过几年世间,就将周边的江湖势力蚕食殆尽。
这左丘盟手底下的生意也涉猎十分广泛,酒楼赌坊盐铁生意什么都干。
站起身,徐令秋再问:“你们左丘盟跟秦家那些楼鲤,什么关系?”
“有些生意往来,倒卖些典籍书册什么的......”
“女侠泪?”
“呵呵,你就看得懂这类书是吧?”
啪——
“打我?打我也改变不了你这厮....”
仓啷——
徐令秋拔剑出鞘,剑身抽拍脸颊,又是一剑将其拍晕了过去。这小子实在有些碎嘴子,若不是留着他可能还有用,早一剑挑了喉颈。
帮人帮到底,没处理好事,徐令秋自然不会走,看向傅巧:“稍等片刻。”说着,便将其重新拖回楼上。
瞧见这一幕,傅长宁砸吧两下嘴:
“娘,你真不考虑考虑?这姓徐的能文能武,是个香饽饽,说不定日后还能帮我......”
“慎言!”
傅巧作为鱼龙楼执掌人,自然不是什么只懂闺房绣花的女子,明白王府二字的分量,无论此子与王妃是何关系,她都不会有非分之想。
“哼....再敢瞎说话,这个月罚你禁足在府上,不许出门。”
这个威胁比什么都管用,傅长宁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说。
三楼屋内,徐令秋将其拖回楼上后,拷问了一番,可此人也不知是嘴硬,还是知道的有限,没能交代出什么有用的话,就连秦家楼鲤的行踪也不知道。
不过徐令秋在他身上翻找一番,从其怀中找出了一封信。
信刚写,像是准备寄出去。
“写给谁的?”
左丘旻瘫软靠着墙壁,冷笑一声:
“你猜猜看?”
徐令秋也懒得多问,再拆开信件,发现心中的字虽认识,但内容却看不太懂,大概是用了密文。
这类江湖黑话密语,早年间他也用过,只不过各家门派势力的不尽相同,若是没有破译典册,还真不好弄清楚。
徐令秋斜眼睨向他:“翻译一下,什么叫'淮东文事'?”
左丘旻像个受气小娘,再次别过头。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