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白王突然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态，神情变得严肃，“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要知道，我们经常与【堡垒】外的人有过合作，身上足以保全性命的技术被他们偷走了，只是知道是被他们偷走，但是没人见过【堡垒】外的人，你不觉得好奇嘛？”

“你们没有见过？怎么可能？”酋长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王，这么久以来，大商汇和【堡垒】打交道多得不能再多，这话听起来确确实实得有些费解。

“他们派来与我们合作的人，不过是用黑布包裹起来的高大人物，身上散发的恶臭，绝对是令人胆寒。”

“难道你是在怀疑，【堡垒】外的世界早已被【死寂】侵蚀，侵蚀这里只不过是迟早的事？！”酋长死死地盯着白王的眼睛，像是在逼他说出这里的真相，但是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测，不足为证。

“我不知道。”白王摇头，他只是知道【堡垒】外的人都已腐朽不堪，看似那里的生物早已变成怪物。

酋长盯着白王半晌没有说话。

白王见此，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我懂得一点，危险即是机遇，你一直在等待能够直接歼灭【死寂】的机会，我的计划自然有一部分与你的想法交叉，只是现在看来，你为了这场战争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或者是选择牺牲更多人的准备。”

“哈哈哈，好吧好吧，你们还是想要搅清这个局势，都是经历多少个世纪的人来了，面对这种状况，你们还是多多消化消化一下……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白王：“这样啊……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我们的确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

黑白两道已经走远，酋长瘫坐在椅子上，手背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这些年来他一直担心的问题终究出现了，只要万俟古一天还在世，他便会时刻提防着。

“那个老家伙可真难对付啊，没想到他会想出自我牺牲换取万朝安宁的这一步险棋。”

“都不知道这该是说他聪慧，还是愚昧，高明之处，他的死亡更能让那些愚蠢的百姓们更加的坚信，他是为国牺牲，那么他的形象将会被他的百姓高高捧起。”

“即使有人出来质疑，那也绝对有百姓会反过来指责对方，定然会说：要是从一开始他想要毁灭万俟古，那他也不会做到牺牲这一地步。”

“更加不可能会冠上【罪人】的骂名。”

两人聚在树荫底下，黑白两道走在复古式的长廊上，白王走到黑王的前头，他在前面不停在赞叹酋长的奸诈手段和才智。

而黑王的眉头深皱，他的脑海中回忆着白王之前面对酋长所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等等，白王。”黑王突然停住脚步，拉住白王，“你是不是知道【堡垒】外发生的事情？以前你说过，拯救极乐城本身是个【谬误】？”

“怎么，这么多年来你学会了装傻充愣了？我们以前可是合作这么久的搭档，没人会比，与你合作的时间更加的长久。”白王疯狂的嘲讽道，即便是当初的太阳，现在不过是燃烧大地的囚徒。

“这件事一早就知道，万俟古会不复存在，它会与【堡垒】外的世界融合，成就一片新的天地，融入新的怀抱，那里的人们将会像是酋长所说的那片世外桃源一样，没有战争，没有苦难。”

“他们……得以【净化】，同时外面是【死亡】的世界，甚至他们贩卖给我们的，只是为了看我们嬉戏表演一场延续剧的【持久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