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禀天到了梅州,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阮子欣现在在梅州梅县的松源镇邮电局当邮递员。
周禀天认识阮子欣的时候24岁,正是青春年少。但是他因为被自己亲弟弟陷害,去海南农场劳动了三年。又在韶关煤矿挖了半年多的煤。两人再次重逢,周秉天已经28岁了,容颜憔悴,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看起来有点像中年人了。
周禀天在邮电局门口等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到阮子欣下班,在后面远远的跟着。阮子欣感到后面有人跟着心里害怕,猛一回头看到周禀天的时候居然认不出来了。周禀天怯生生的说:“阿欣,我是周禀天。”
阮子欣才认出了他,两个有情人相见,论述之间泪如雨下。阮子欣比周禀天小两岁,今年也已经26了。家里父母一直催促给她介绍对象。她都没有同意。家里父母也就懒得管她。让她一个人住职工宿舍。就当没这个女儿。
两人相见,互诉衷肠,有一天晚上,两人在镇里的稻草堆上。一世情浓,正在亲吻之间。被人发现。抓到了镇里面的治安大队。治安大队工作人员一查,周禀天原来是在煤矿里干活的,还在海南农场里干过活。是犯过错误的人。现在居然勾搭邮电局的工作人员。又把周禀天绑了起来。一顿毒打。
晚上,阮子欣请看守周禀天的人吃饭,看守周禀天的人答应让阮子欣晚上偷偷的去看周禀天。
晚上,阮子欣潜入关押周禀天的房子,解开绳索。两人偷偷的跑了出来。骑着自行车。准备去县城。
结果,被民兵拦到了。两人这次都被捆了起来。镇治安大队说两个人作风有问题,是流氓罪。要沉潭。
镇里面其他人反对,说:现在是新社会,不能这么野蛮。周禀天被绑在牛棚里。阮子欣因为作风问题,被邮电局开除了。等待审查。
周禀天担心阮子欣,晚上等看守他的人睡着了。使出在南少林学的功夫。挣脱了捆绑的绳子,逃了出来。找到关押阮子欣的房子。打晕看守阮子心的人。救出了阮子欣。背着阮子欣一路的跑,一路的跑。后面人拼命的追。两个人无路可逃,跳入了梅江。
当时正是冬天,梅江两岸梅花盛开,但是江水冰凉彻骨。两人顺江而下。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山坳里。躲了起来。
镇里面组织人员搜山,两人又被找到。周禀天被打的好惨,大腿上还被烙铁烙了好大一个伤疤。阮子欣被关到了拘留所。
周禀天再也不可能去救她了。煤矿的领导知道周禀天出了事,前来梅州梅县跟梅县松源镇的领导商量,能不能放周禀天?年轻人不懂事。两人也确实相爱。
镇里面的领导,也不想做的太绝。就放了周禀天。
周禀天回到煤矿以后,被领导狠狠的训斥。加大了干活的工作量。
1958年夏,周禀天正在煤矿干活的时候,接到了矿区电线杆子上大喇叭的一个广播通知。说:“澜河镇大众旅社有一个叫阮子欣的,电话找人。找周禀天,听到通知。请马上去澜河镇。”
1958年的时候,煤矿是没有公用电话的。普通的家属,或者朋友。也不准进入矿区。家属,或者朋友前来找人。必须先到澜河镇,打电话通知矿区。矿区再出来接人。
周禀天听到阮子欣找来了,开心的跳了起来。问矿区的班长借了一套新衣服,骑着一辆自行车赶往澜河镇大众旅社。
到了旅社,阮子欣提着行李,站在旅社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两人再次相逢,哽咽无声。互相默默对视了很久。阮子欣扑到周炳添的怀里,用小拳头打着周禀天的胸膛。说:“都怪你这个死衰佬,我本来是文化干事。因为认识了你,犯了错误,被调到梅县松源镇,干了邮电局的邮递员。想不到你还不肯放过我。又让我再次犯了错误。被下放到公社。放了半年多的鸭子,我爸爸妈妈也不要我了,他们不让我进家门,嫌我丢人。我没地方可去。只能来找你了。”
周禀天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将阮子欣抱得紧紧的。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周秉天带着阮子欣来到矿区,矿区领导对周禀天一直挺好。安排阮子欣每天给矿区职工的矿灯维修。并且负责食堂的膳食工作。
虽然工资只有可怜的37块,但是在1958年。这也是相当高的工资了。
1959年春节,在矿区,矿区领导正式为周禀天和阮子欣举行了婚礼,办理了结婚证。
周禀天和阮子欣结婚以后,想回家告知父母,带着妻子阮子欣。回到了顺德容奇海尾。
但是周禀天的弟弟周禀仁,已经霸占了周禀天的那间老房子,在里面养了一头牛,和一头母猪。老屋子搞得肮脏不堪,臭气难闻。
周禀天非常生气,希望父母主持公道。但是周禀天的父母偏向周禀仁。说:“你都4年多没回家了,我们以为你在煤矿安家了。房子就给你弟弟了。现在你弟弟已经住了这么久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