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禀天的父母,对这个新来的儿媳妇,好像也不待见,连一杯热茶都不给。
周禀天只好去找村支书,村支书去找周禀天的父母交涉。因为分家的时候,就是村支书在场的。
周禀天的父母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周禀天的弟弟周禀仁,耍赖就是不给。周禀天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打了弟弟。弟弟周禀仁挨了打,才知道他这个哥哥是真的惹不起。乖乖的把钥匙交了出来。
周禀天和阮子欣两个花了两天时间才把老屋打扫干净,左右邻居看周禀天确实可怜。送了好多生活用品。
但是当天晚上,周禀仁放火烧屋。
周禀天和阮子欣收拾了两天的老屋子,把牛粪猪粪清理干净,然后又买来生石灰。粉刷墙壁。
到了晚上都极度困倦,躺在床上睡着了。半夜周禀仁突然放火。
两人在烟熏中醒来,发现起火,急忙去开门。但是大门已经用锁在外面牢牢的锁住。窗户也被用木头钉住,周禀天连忙撕破床单,用水打湿,捂住阮子欣的口鼻,背起阮子欣,跳在桌子上,用一根长木头使劲的戳破了屋顶的瓦片。纵身一跃。把住了房梁的木头,爬到了屋顶。
然后冒着熊熊大火,从屋顶背着阮子欣跳了下来。
村里人发现火起,都纷纷跑来救火。
阮子欣毕竟是女子,烟熏火燎之后感到极度口渴,有一个靓仔递过来的热茶,阮子欣接过一口喝下。
但是喝下没多久,阮子欣就开始头晕头痛,恶心。呕吐。肚子疼。看东西觉得模糊。
阮子欣紧紧抓住周禀天的手,说:“阿天,我好像看不清东西了。肚子好疼。”
周禀天转头张望,一把抓住递给阮子欣茶水的那名靓仔。问:“茶水有什么问题?”
那名靓仔说:“是你弟弟周禀仁让我递给你老婆喝的,我不知道啊。”
周禀天瞬时间明白了,茶水有毒。周秉仁不但放火烧屋,还想用一杯毒茶水毒死阮子欣。但是周禀天已经来不及去找他的弟弟。抱着阮子欣就拼命的上村卫生所跑去。到了卫生所。医生检查,阮子欣已经瞳孔缩小,大量出汗。肌肉跳动。抽搐,口吐白沫。医生说:“这是喝了敌敌畏的症状。要赶快洗胃。但是我们村卫生所没有这个洗胃的条件。送去市医院恐怕来不及,只能用肥皂水。”
周禀天心如刀绞,看着自己病重的妻子,急忙求医生,哪怕用肥皂水洗胃也可以。医生是老中医,用肥皂水给阮子欣洗胃。折腾了几个小时,阮子欣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医生对周禀天说:“好了,阿天,你老婆没事了。但是你们的孩子保不住了。”
周禀天一愣神,抓住医生的双手。问:“你什么意思?我老婆怀有身孕?”
老中医说:“从脉象上看,应该怀孕两个月了。但是现在保不住了。你赶快送你老婆去医院,村卫生所医疗条件有限。”
周秉天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他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到周禀仁,狠狠的打他。
阮子欣慢慢睁开了双眼,握着周禀天的手说:“我们回煤矿去吧,不跟你弟弟争了。好吗?”
周禀天握住阮子欣的手,看着自己妻子柔嫩的脸庞。说:“好,我们不跟他们争。我们先去医院。”
周禀仁因为放火下毒,被村支书抓了起来。扭送去派出所。周禀天的父母过来求周禀天放自己弟弟一马。周禀仁年纪小不懂事。
周禀天仰头看天哈哈大笑。说:“只有他才是你们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