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黑玫瑰的胳膊,说:“咱们走吧,先回去再说。李老板不会跟我们说实话的。”李怀仁听我这么说,生气了。一把抓住我的右肩,他的大手就好像鹰爪。抓到肩膀骨头都快碎了,我一个侧身,右手上翻下勾,螳螂拳的钩藤手,只差李怀仁的双眼。
李怀仁咦了一声,抓住我的肩膀的那只手松开了,头往后一仰。另一只手又来抓我左肩。好几张扑克牌,像飞刀一样的照着李怀仁的脑壳削了过来,我知道是苏妙红从后面出手。
李怀仁双手一抄,几张扑克牌就抄在手中。我趁着他两只手抓扑克牌的时间,往前门跨一步。使出最大的力气。一记八极拳的铁山靠。猛地撞在了李怀仁的身上。李怀仁一下摔出去七八米远。四个靓仔端着猎枪,准备射击。李怀仁猛的站了起来。说:“咪住,靓仔,你师父是谁?”
我大声的说:“顺德周禀天。”
李怀仁的脸色马上变了,挥挥手,让四个靓仔放下猎枪。说:“让他们走。”
远处灯火通明,一大堆摩托车开了过来。个个手中拎着铁管木棍。大声的嚷嚷:“大佬,边个来搞事?”
摩托车总有四五十辆,有的摩托车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下子七八十个人围了过来。我,黑玫瑰,苏妙红。都感到有点心慌。孟红影走快两步,紧紧的拉住了我的衣服。
李怀仁看着我,说:“我给周禀天面子,你们走吧。我再说一句。我不知道什么安仔。”
七八十个靓仔,慢慢的散开一条路,我,黑玫瑰,苏妙红。孟红影,上了车。黑玫瑰启动车子,离开了海滩。
回到了家里,一个50多岁的老汉,走了过来,狠狠的扇了黑玫瑰一个耳光。说:“谁叫你去的?这么大姑娘。一点脑子都没有。安仔,会藏在他的船上吗?”
我一把拉过黑玫瑰,说:“大叔,我们只是去海滩上看看,没事。”
那大叔看着我说:“你是阿信的客人吧?慢待了慢待了,我女儿不太懂事。屋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也不给我打电话。还跑出去惹事。几位不好意思,没吃饭吧!我这就叫老太婆准备饭。”
黑玫瑰捂着脸,委屈的哭了。苏妙红却在捂着嘴偷偷的笑。我用手指点了一下苏妙红,苏妙红才忍住。
我说:“苗大叔,不用太麻烦了。你们不饿。”
那大叔说:“客人远道而来,哪能不吃点饭呢?”
我拉过苏妙红,对苗大叔说:“苗大叔,这是我老板苏妙红,我们这次来到徐闻县外罗港,给您添麻烦了。”
苗大叔笑着说:“客气了,客气了。七仔。快倒茶呀。”
苗大叔伸出手来跟苏妙红握手,说:“我女儿鲁莽,不太懂事。冲撞了苏老板。苏老板不要见外。”
苏妙红急忙谦卑的说:“没有没有,我和苗姑娘是好朋友。”
黑玫瑰的爸爸对苏妙红非常的客气,黑玫瑰委屈巴巴的坐在旁边,龙婷婷柔声的安慰。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口。一个小伙子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路一瘸一拐的。七仔看见了。大声的喊:“大姐,安仔回来了。”
大家都感到特别的意外,纷纷走出院墙外。安仔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精神萎靡。黑玫瑰一把跑过去扶住安仔,问:“你怎么回来的?”安仔说:“大姐,我好口渴。”
七仔马上去倒茶,苗大叔扶着安仔,问:“李怀仁怎么莫名其妙的放你回来?”
安仔喝了一杯茶,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看在周禀天的面子。我不认识什么周禀天?他叫我以后规矩一点,不要靠近他的渔场。”
苏妙红,孟红影,龙婷婷,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在我身上。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黑玫瑰拉着安仔跑到我身边,让安仔给我跪下。我急忙把安仔拉住。黑玫瑰说:“快谢谢位大哥,如果不是他师父的名气大,你回不来的。”我急忙说:“快送医院吧。他伤的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