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才恍然,马上发动车子。七仔扶住安仔,上了丰田霸道,黑玫瑰一脚油门。车子驶向了医院。
苗大叔看着我说:“真想不到你是周禀天的徒弟。我们家来了贵客,我居然不知道。怠慢了,周秉天是顺德的大老板。黑白两道名气都非常大,我早就听过他的名字。想不到今天能够遇到他的高徒。来来来,请坐请坐。老婆子,把家里最好的茶拿出来。武夷山的大红袍。”
苗大叔突然这么客气,搞得我很不习惯。急忙说:“苗大叔,千万别太客气,千万别太客气。”
苗大叔又招呼老婆:“快把楼上的客房整理干净。你怎么做事的这么慢?”
我向孟红影和龙婷婷使个眼神,孟红影和龙婷婷急忙过去帮忙。
苏妙红说:“苗大叔,我们这次来到徐闻外罗港,就想租你一条渔船。南三岛海域打鱼。位光明他现在还没有渔民证,出海捕捞证,孟姑娘和龙姑娘也没有。所以想请苗大叔帮忙。我们想在你这里。暂时训练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给您添太多麻烦了。当然,该多少费用?我会一分都不少的。”
苗大叔笑着说:“苏老板太客气了,你们救了安仔,就是我们的恩人和贵客,这些事包在我身上。收什么费用啊?太见外了,太见外了。”
苏妙红内心当然知道,我们帮他救出了安仔,苗大叔是不可能收钱的。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苗大叔客气的一一应承,饭菜迟迟没有送上来,苗大叔说:“苏老板和位先生,先稍微做一下。我去看看老婆子忙好了没有。”
我和苏妙红走出院墙外,欣赏一下外罗港的夜景。远看,港湾宛如一道平湖,反射着碎银般的波光,好美。
夜晚的外罗港,街灯璀璨。红红的灯光。倒映在海面上。似乎燃烧着一团团火焰。一条条渔船紧挨着,靠在岸边。渔港像伟大的母亲守卫着自己的孩子。忙碌一天的渔港恢复了宁静。
海浪把漁船轻轻地摇,一条条船,就像河边飘落的叶子。
苏妙红拉着我的手,说:“这地方真大,比遂溪县草谭镇渔港大多了,而且这里离南山岛也更近,位光明,想不到你是个福星。”
我笑着说:“你才是福星。”心里一冲动,就想搂着他的肩膀。脑海中突然想起孟红影,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苏妙红转头望着我,说:“你在想什么?”我说:“没想什么。”苏妙红笑着说:“你刚才胳膊抬起来,明明想搂着我,但是你胳膊又瘦回去了。是不是在想孟姑娘?”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女人太聪明,男人在你面前就像个孩子。咱们回去吧。苗大叔可能准备好了饭。我们不要在外面逛的太久了。”
苏妙红笑着说:“好。”
我们俩回到院子里,喵大叔果然准备好了酒宴。看见我们回来,高兴的倒酒。
苗大叔说:“我们外罗港漂亮吧?几百年来,我们这里的人都以船为家,以渔为生,过着传统的渔家生活。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夫妻出海打渔,出海捕鱼日晒雨淋,经风受浪,得有一股吃苦耐劳的精神才行。天长日久的船上劳作,我们夫妻间配合得非常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无需过多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这是我们渔民的爱。”
苗大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大家陪着苗大叔笑,苏妙红问:“苗大叔,怎么没看见你家其他的儿女呢?”
苗大叔叹了口气,说:“我大儿子,当警察的。前几年光荣了,就只能依靠阿梅了。阿梅脾气不太好。一天到晚老是惹是生非的。平时吆五喝六的手下一帮马仔。真的出了事。那些马仔一个都靠不住。”
我和苏妙红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里想:“怪不得黑玫瑰一天到晚呜呜渣渣的。一点都不成熟。原来是大哥光荣了。心里面憋屈。父母年迈,家了就必须靠他撑着了。”
苗大叔继续说:“我有个姐姐,嫁到遂溪县河头镇,姓朱的一户人家。现在他们准备移居香港,我姐姐去了香港,以后走亲戚都不方便了。我老太婆前两年得了风湿,不能出海。家里面就靠我和我女儿了。虽然这10多年赚了不少钱。做了好几条船。盖了大别墅。但是没有儿子继承。心里想想也是酸楚啊。”
苏妙红略显生气的说:“大叔这么说就错了,我们家也没有儿子。我姐姐嫁到海南岛。家里就靠我撑着。女儿哪里比男儿差了?我们家的三间楼房。全部都是我挣的钱盖的。大叔千万不要看不起女儿呀。苗姑娘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