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礼见状,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你今日已是数次这般吞吞吐吐了。有何事,但说无妨。”
花翎咬咬牙,最终还是从怀中取出那副墨宝,小心翼翼地递到温晏礼面前,轻声问道:“呃……君上是否因教导姑娘习字而心生恼怒啊?”
温晏礼嘴角泛起一抹冷嘲,反问:“教?”
花翎郑重点头,解释道:“其实姑娘并非写得不好。”
“她也有书写出色的时候,这个就是姑娘之前写的最好的那个,您一看便知,姑娘着实颇为用心、努力!”
说罢,花翎直接将对折的纸张展开在温晏礼面前。
只见上面写着“桃蹊李径年虽故,栀子红椒艳复殊”。
温晏礼看完,微眯起双眼,仔细地回味着纸上的内容。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李栀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冷漠和疏离感。
仿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但又似乎只是一个随意说出的词语而已,让人难以分辨出他此刻究竟是喜是怒。
站在一旁的花翎听到温晏礼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将目光投向那张墨宝。
看到温晏礼并没有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花翎收回墨宝,重新审视了一番上面的字迹,然后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李栀年啊?这明明就是秦未晚,秦姑娘写的呀!”
花翎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困扰着,完全无法理解温晏礼为什么会突然提及少卿的名字。
“你是说,这是......秦未晚写出的最出色的一幅字吗?”温晏礼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似乎带着一种深深的探究意味。
花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对啊,就是这样。”
“那,这张字帖又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呢?”温晏礼继续追问下去,目光犀利如剑。
花翎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皱起眉头说道:“咦?这可是君上您亲自交给我的呀!”
温晏礼听后满脸惊愕之色:“我给你的?”
温晏礼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努力回忆着是否有过这样的事情。
“你刚刚说秦未晚写下了李栀年的名字,而且还是我把这字帖给了你?”温晏礼的语气越发诧异起来。
“嗯嗯,这字帖确实是秦姑娘所写没错啊,但那上面明明写的是一首诗啊!怎么就变成少卿的名字了呢?”花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温晏礼。
温晏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花翎毕竟读过的书不多,不能责怪于他。
要不是因为自己结识了李栀年,并亲眼目睹过他在自己的扇子上题写了同样的诗句,恐怕此刻也会像花翎一样摸不着头脑……
温晏礼突然自嘲笑出声,转身摇头叹息着往自己院内蹒跚而去。
“真好啊……哈哈哈,她可真行啊!”温晏礼癫狂笑着。
思绪却想到了上次与李栀年饮茶时,曾听他提起过。
他有一位小青梅,自小一起长大,对他极好。
李栀年日常最大的爱好就是教她写字。
彼时的温晏礼不禁好奇问他,是因为这位青梅才退的婚么?
李栀年只是憧憬地看向窗外,并没有明确回答温晏礼的问题。
抬起手中的茶碗,呷了一口茶,轻轻浅笑道:“我在等她回来……回来我就与她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