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带着这人是要做什么去啊?”青衫脸上笑盈盈的,话语间像极了一位关怀后辈的长者,身体稳稳站在竹林小路中间,丝毫没有让蓝袍道人过去的意思。
“我要带这个人走,怎么了?不行吗?”
青衫脸上露出夸张神色:“你连这个人犯什么事了都不知道就来领人?师弟啊,你可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被关在偏院吗?”话毕仿佛是做解释似的拍了拍怀中葫芦。
蓝袍青年见葫芦没一点动静,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尽兴,又乐的跺起脚锤起胸来。
“师兄啊师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费尽心思炼成的飞针被这人弄走了。”
青衫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对啊师弟,我的飞针不见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好师弟且让开吧,让我探查一番你再把人带走也不迟呀。”话毕青衫又拍拍手中葫芦,葫芦里钻出一段红纱,竹林里密不透风,这段红纱却不停飘来舞去,不知因何而起,显的诡异非常。
蓝袍摊手道“师兄别这样啊,随随便便祭出法宝岂不是伤了师门和气,再说你这也威胁不到我啊,我就是伸出脖子给你砍,你敢下手吗?”
蓝袍不动声色朝后撇了一眼,看苍石仍作一副失神模样呆呆傻站着,在心中骂了苍石几句。方才青衫拦路,蓝袍本欲控制苍石强行闯过,待青衫祭出红纱自己便能顺势发作,出刀砍断红纱抢占先机,强行带走苍石。却没想到苍石竟早已醒了,自己被骗了一路,放在平常蓝袍此刻会用正眼瞧瞧苍石,毕竟能从软肋刀控制下醒来的人是少之又少,但这会却坏事了,青衫平日就与自个不和,这会不可能安什么好心,方才良机已逝,这下怕是不好带苍石走脱了。
王知府名义上来讲是自己下级,却与自己私交甚好,也从不索求什么,今日求捞人求到他这里来,当然是满心应允,这下好了,如果没能成功把苍石带走,岂不是失了颜面,蓝袍想到这里不禁叹气。
“唉,我倒有自信和青衫打个平手,可就怕他直接对这人下杀手。”蓝袍又看了眼傻站的苍石,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动动也好啊,这会正是求变的时候,你又不动了,唉,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揽下来这桩事了。”
蓝袍别无他法,只怕激怒了青衫叫他暴起胡乱伤人,侧过身去给青衫让出一条道来,又故意大了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