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再说了那贱货这样的事可没少干呐。”蓝袍话里话外似乎十分不屑王员外的行径。“师兄也厌恶那人做的事吗?师兄是顾忌王知府的面子才不和他计较吗?”苍石疑惑询问。
“做便做了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两个乡巴佬罢了。”蓝袍显的满不在乎,他是真切不在乎,王知府与他面子上交情不浅,就算王员外真做了什么大事,只要不是有害道门他都不会去管,否则不是在王知府面前丢份了么,不是显的自己不够朋友了么。呵呵,若是与道门无关,就算再大的事也难得叫做大事。顶天死十几个贱民罢了,集市里一天杀几百只鸡出什么乱子了么?天君开坛作法宰几百头猪牛羊出什么乱子了么?由此可推得就算一天死几百个贱民也出不了什么乱子,这就叫做因小见大。血泼在地上无非留点腥气,雨一过味道就散了,哈哈哈,天地这么大,还埋不下几根人骨嘛?蓝袍自以为幽默非常,如是想着。
李得福已把那囚人领来了,囚人被李德福连拖带拽的提来,路上又受李德福许多恐吓,晕头转向的还以为自己是要被拉去砍头了,见到蓝袍苍石登时腿脚一软跪在地上,伏地道:“大人,小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苍石不由笑起来,“你怎么晓得我是大人,就算我是大人,你也不必将自己归做小人。”我今日来只是想问问,你那女儿是怎么被王衙内抢去的,你只管将事情如实说来,就算是王知府见了这位也得恭恭敬敬的。苍石手指蓝袍,蓝袍低头摆弄着衣角,漫不经心道:“你快些说吧,天君在上,定还你父女二人清白。”
囚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喜,双膝往前腾挪两下,周身臭气立刻涌向苍石。
“这是什么味道?”苍石捂鼻皱眉,李得福忙把囚人往后拽了拽,谄笑道:“大人,王员外特地吩咐,叫我们敲打敲打这人,嘿嘿...”
“这未免太磨人,这是人能够忍受的么?”苍石瞧了瞧囚人蓬乱的,沾满泥土灰尘的头发,仔细看去,发梢里密密麻麻爬满了头虱,这一幕顿时看的苍石头皮发麻,退后两步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先把他领走吧,你带他去弄干净点,猜也猜的到那王衙内不过无理取闹,何必把人折腾的这惨。”
李德福腹诽“这小个娃子,竟连王知府都不放在眼里,估计又是哪个大人物的孙子吧。呵呵,前天王员外大手一挥叫我们把这人押了,今日你又嘴皮一动叫我把人放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律法章程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屁!唉...这兄弟也是够惨,莫名其妙被折腾了这么久,这会被提出去可不晓得是好是坏啊。这帮官老爷都是兴致来了便折腾两下,等下说不定王知府来讲情又把此事平了,只剩我里外不是人。”
李得福鼓起勇气道:“大人,王员外指名道姓把此人押在牢里,我不过一跑腿办事的,大人想怎么处置这人只管给个章程,我这便去做了,若是大人着急,小人这便跑一趟问问上头,再听命行事也好。”
蓝袍冷哼一声:“等你跑完狗屁章程黄花菜都凉了,师弟,你我想办事犯不着费这些功夫,只管跟我来就是。”说罢转身离去,苍石叹声气,叮嘱李得福:“你没放人的本事,好歹带他去洗洗吧。”苍石追蓝袍去了,囚人看着苍石离去,他不敢叫住这样的大人物,只敢在心中祈祷:“老天爷,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