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需要么?”
连霓裳感受着充盈在耳中的月华之力。
不解的指着单仑二人。
镜水月摇头道:“不是单氏的法门施加在他们身上,都会激怒单删放入他们体内的步障血线。”
窦弼欲言又止地说道:“倘若我们在此坚守,外面的人会如何?”
镜水月怜悯道:“倘若没有修成大伟力的高人前来,他们会在庄园中逐一死完。”
感受到殷水流灼灼的目光落来她面上,镜水月似笑非笑地乜眼过去道:“殷郎君可是想问,出身于望舒斋的水月,怎地没有一点悲天悯人之心,何以如此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
说罢。
她幽幽叹息着,顾盼生辉的美眸有霎时的迷茫与黯淡。
“上苍给予水月的初始模拟次数只有十次,为了解救他们,水月在前面的模拟中用尽浑身解数,结局却无一例外的都是死亡。”
顿了顿。
她将那份无可奈何的情绪敛去。
“今次是水月死后重开的第十一次,不是模拟时空的推演,而是一旦失败即会彻底死亡的现实。”
吞下战利品的贪婪之虺,忽然从殷水流的袖中再次探出头来。
蛇信刚刚吐出。
房外。
有哀哀切切的小女囡声音从虚妄中传来。
“太易哥哥,呜呜呜,我被疆沉的枯指感染了,现在好痛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哭音刚入耳。
站在门后的单仑还不及多诧异这是谁家的小囡在哭,无端而来的种种颓丧便充塞在胸膛当中。
他拿手往脸颊摸去,方发现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潸然直下。
“呜……”
单南更是如孩童般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殷水流的右眼见着两缕血色,从单氏叔侄两人的体内直直冒出,钻入家法堂的门口缝隙间,向着外面蔓延而去。
不多时。
外面小女囡的哭音便惊慌失措起来道:“太易哥哥,这个被步障残识影响本性的小哥哥好凶好凶,他让我离开这里,不准进去见你。”
又呜呜哭着说道:“这个小哥哥好讨厌,呜呜呜,他凶我,我都快要死了,呜呜呜,他还要凶我。”
被及时封禁听力的殷水流仅能听着一点模糊声音。
说的内容明细却是完全听不清。
待过片刻。
小女囡的哭音渐渐远去。
弥漫到门外的血色重新回到单仑叔侄身上。
“等会是一名面目可憎的泼妇,穿着乌承的阴神之躯前来,与这离去的小囡一般,她也没有夺舍殷郎君躯壳的心思,只会在远处向着殷郎君破口大骂。”
镜水月解开三人的禁制。
道出后续的情形。
“怎地一个个的,都要来寻殷郎君?”连霓裳不禁诧异询问。
殷水流瞥了眼在门后茫然而立的单仑叔侄,知晓他们二人一时还未缓过来。
岔开话题问。
“现在回归甲丑船的倒计时,还余下三刻时间,镜修士在前面的模拟时空中,可曾随着我们一道去往那艘步步凶险的诡船?”
镜水月轻点螓首道:“第十次模拟的最后,水月在殷郎君的帮助下,终是成功脱离了此间,见到了你们口中所说的甲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