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珵与白璇余失散,弥漫异味的黑烟阻碍他的视线。
「这奇怪的味道…。」
他想起来,这与第一次和弟弟白修竹在湖边吃烤虾闻到的味道相似!当时年纪小,只顾着看虾,竟忘了弟弟当时离火堆最近。
耳边传来居民虚弱的哀嚎,他估计这夹杂异味的黑烟有毒!
本想用手绢遮掩口鼻,才想起那时用手绢把玉瑶酿包着拿给木寅,便撕下衣服一角遮掩口鼻,用水行术保持身边三尺清澈,浮空查看。
原本正在整顿家园的人,看来都中了毒,出现呕吐、虚弱无力或晕眩症状。白彧珵眼见街坊受苦,内心难受。
「修竹,这烟中的异味,也许是你那年卧病在床的原因!」
白彧珵打算找出异味来源,破除异象。
他想起那神秘人的五年之约,知道这毒非自己一人能破解,需另思良方,便一路心不在焉地飘浮到石狮附近。
忽然”唰!唰!”两枚飞镖从他身边飞过,差点射到右肩和右臂膀。
幸好准度很差。
「杜雨嵩你干嘛?」白璇余对杜雨嵩大声说道:「他是我哥哥!」
「我只是想保护师姐。就是烟太大了,看不清楚。再说了,我哪知道师姐你有那么多哥哥。」杜雨嵩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着。
「没看清楚就乱攻击,回去看师父怎么罚你。」
白彧珵看了杜雨嵩一眼。此人身型俊逸,发鬓整齐,样貌干净,中高领黑绸上衣与贴身细腿长裤,看起来是腿脚利落之人,可惜脖子蜷缩、驼背又站姿不雅,一直低头不知在物色什么。
啧,过不了我这关,想必也入不了我小妹的眼。
白彧珵摇头轻声叹道:「也罢。」
白彧珵看着儿时和他相伴相闹的弟弟,如今难受地无法开口,内心一阵酸楚。回想起小时候看见白修竹喝药的模样,还有欠弟弟的一份糖。
「修竹现在状况怎么样?」白彧珵问。
「很不好。」
白璇余暂时停手帮白修竹输送灵力,面带忧愁地道:「修竹哥哥体内有三股灵力,我的灵力可以和一股灵力融合,另一股灵力会攻击我,再一股灵力将那股灵力拉回。这三股灵力如飞星,难测方向。」
「我家世代帮人治疗气血,极少见过体内有三股灵力耗损五识的人。」杜雨嵩说。
「没叫你说话,又刷存在感?找到水源了吗?」白璇余不想让哥哥操心,有意阻止杜雨嵩。
「还没。」(就给师姐你一点面子,让让你。)
「再试试看。」
白彧珵眼见弟弟和妹妹疲惫不堪,愧疚于没有尽到兄长责任。心想,如果当时先把弟弟修竹送回家里,自己再去城西支持,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妹妹,你先休息一下,换我试试。」
杜雨嵩急忙走过来说,「不是,我刚刚跟师姐说过,小哥哥现在无法自己控制力量,你给他灵力也是外泄四散。即便你们前仆后继地输送灵力,效果不大,反而把自己弄垮。我还要带师姐回霁云山呢!」
「这样…。」白彧珵思索一番,道:「你刚刚说你家世代帮忙治疗气血。虽然没有见过有三股灵力之人,但有没有类似症状的治疗方法?」
「我还没有考上医证,我不敢说。」
「没关系,你说说看。」白家两兄妹齐声道。
「我试试。」杜雨嵩往自己怀里拽出一本泛黄破旧的小册子,翻找好几页后,说「”因伤耗损一识者,先以艾灸活络之…。」
又往下找,道:「这里,”内损五识者,自古极稀,命…;因体内各力互相牵制,气游太虚,需…、借日、月光辉及四季轮转之力,方有机会破瘴。因施术者所借法力强大,需专心一致,忌分神,致双方…,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