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珵见白修竹笑着说话,状态比刚才好一些,想知道他刚才发生什么事。
「那个女孩啊?她在你梦里还好吗?」
「那个梦好真实,我在梦里催动水行术救了她。」
白彧珵想起弟弟在湖里差点溺水的模样,实在难以相信他说的话,但看见他扬起笑容,先前自己和妹妹坚持输入灵力也有意义了。
「你的水行术进步啦?最近的药吃了吗?」白彧珵担心弟弟是忘了服药才会发病。
「好像没有进步。我有吃药,那药一样苦得很,幸好是最后一帖。」
白修竹话才勉强苦笑说完,突然又身体瘫软,晕了过去,倚在白彧珵肩上。
「修竹!」
一个隐密在角落的细小声音说:「我们过去帮帮他。」
「欲速则不达。龙血壶还没发挥最大作用。」女子道。
细小声音又说,「婆娑花过了午夜就会踏平相宇城,你的时间不多了。」
女子微笑不语,拂上面纱,径走向白修竹兄弟俩人。
「是谁?」一股强大祥和却陌生的气场靠近,香气萦绕,白彧珵虽未感到敌意,仍保持警戒。
「不用害怕。我知道怎么帮你弟弟。」
白彧珵见说话之女子模样清秀,仪态端正,声音悦耳,应出身自名门,但衣袖没有家族徽饰,又覆上面纱,相宇城内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女子指着白修竹说,「你看看他的左下腹至胸口下方,是不是也出现两道细小的银色鳞片。」
白彧珵一见,心中暗道:「确实如此。」腥臭的黑烟逼近,白彧珵没能掌握璇余行踪,如今又有陌生人靠近,为保护白修竹,白彧珵把弟弟背在背上,再用水行术化开四周范围,以备战之姿问:「你为何知我弟弟状况?」
「我带着你们母亲的约定而来。」女子说完,从怀中拿出一片镜面,道:「这镜,能告诉你刚才发生什么事。」
白彧珵从镜中看见这女子方才在白府与母亲饮十二色花酒以及母亲愿将鵸鵌羽衣与龙血壶交予她的场景,心情煎熬,低头难语。
他并非舍不得身外之物,只是事出突然,一言两语梳理不清。
女子似乎看穿白彧珵的心事,问:「龙血壶可以帮白修竹稳住心脉和维持灵力。你可知如何使用?」
「不知。」白彧珵只知龙血壶可以煮药炼丹,却不知如何稳住心脉。女子修为比他深厚,但样貌看来比他年轻,白彧珵不自称晚辈,免得把对方喊老了。
「白修竹天生便是龙血壶的主人。你拿着此法宝靠近他试试。」
白彧珵从怀中拿出一个海梨般大小的绛色飘花短口壶,还带着韵余药材味。
「白家人竟把千年法宝当成一般煮药壶使用,当初放他们家可惜了。」一个细小声音对女子说。
「能拿出来用总比尘封千年好。」女子细声回应后,将袖中十二色花酒香气陆续推送进龙血壶。
白彧珵把龙血壶拿近给白修竹嗅闻,说也神奇,龙血壶的的绛色飘花逐渐如陶土龟裂褪去,露出内部更加鲜亮的朱色。
「这?」
「让白修竹继续吸嗅,待龙血壶显现原型,便会认主,才能发挥效用。」女子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