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行少哪怕浑身烫的火炭一般,也没能烧没他脑子里半分清明。
欧阳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偏心到底,拒婚到底。
孤行少只觉一颗心冷到极致,失望中升起强烈的不甘来:“也就是说,时至今日,你仍是铁了心,不嫁!”
他没料到欧阳竟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彼此,一路走来的舍生相护不假,分明舍不得他,却还是能这样决绝,当真寒石心肠!
孤行少不知道怎样才能将她捂热,纵然不甘,又能如何?谁叫这是他自己亲手挑选的呢?
“真是绝情的女人。”孤行少喟叹一声,伸手抚住欧阳的脸,猛然朝自己拉近,头一低,就势吻了上去。
孤行少的唇和他扣过来的手一样烫,欧阳惊得一哆嗦,下意识伸手要将人推开。
感觉到欧阳的抵触,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的唇突然发狠,孤行少叼着欧阳的唇,上下牙关惩罚似的一阖,欧阳吃痛,却是再不敢乱动了。
感觉到欧阳老实了,孤行少才松开牙关,却没有退开的打算,只贴着欧阳的唇,低声道:“本座很生气。”
“嗯……”欧阳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唾沫,担心孤行少一个不爽,再给自己一口。
“本座有些难过。”
“嗯……”欧阳不敢随意接茬,只能敷衍则个。
“本座把命都给你了,怎就换不来你半分心软?本座很生气,也很难过……”
“……”这话说得欧阳连个嗯字都不敢接了。
见欧阳没反应,孤行少又继续哼哼起来:“本座不舒服。”
“嗯……”
“本座真的有点,不舒服。”
欧阳终于听出孤行少的话意,赶忙扶着孤行少靠在塌上。
此时的孤行少连眼睛都熬红了,分明难受得紧,盯着欧阳的神情却感伤到了极点,看着欧阳心底一愧,跟着难过起来。
既然解蛊之道并非唯一,她不知道,孤行少出于何种目的一定要娶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强求里真情假意各占多少。可是见他为“求不得”而苦,她便也不由得自苦起来,仿还有些许的感同身受。
欧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共情惊着了,起身就要退开:“你先躺一下,我去找些器皿,顺便找点水来,你这蛊,还是要尽快解了好。”
“不要走,”孤行少一把攥住欧阳,扣紧的五指用力到青筋迸出,“留下来,就一会儿……”
看起来那样用力的手,其实只堪堪将欧阳手腕圈住,孤行少控制着力道,不舍得当真抓痛了欧阳,用力和控力的收束下,他整个手掌看起来都在颤抖。
欧阳见他这样,只当是离人蛊又发作起来:“又难受起来了是不是?要怎么办?我可以帮你点什么?”
“你在这儿陪本座就好。”孤行少将欧阳圈进怀里,紧咬的牙关间或漏泄出一两声闷哼。
两人贴的极近,欧阳的头就靠在孤行少的肩窝上,可是或该平实或该微陷的肩窝,此时却鼓胀出一个圆包,搁着衣料,欧阳都能清晰感觉到,圆包,正顶在她脑门儿上蠕动。
欧阳浑身震悚,伸手去拨孤行少衣襟,却被他一把按住。
孤行少压着嗓子道:“别动。”
欧阳惊疑不定:“那是什么。”
她双手被抓,只能抻着额角往圆包上挤。
孤行少伸出手来将她脑袋压到胸口上:“没什么。”
“这里有东西,”欧阳话音方落,当即反应过来,“是离人蛊?”
欧阳腰背一拱,在两人间生拉出些距离来,好在孤行少难受得厉害,并没什么力气再去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