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寻常的街溜子,家里不是有世代荫封就是有朝中要员,混吃等死能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不说,除了皇子当头的,这帝都就没有他们不敢欺辱的。
琅环扯下腰间玉佩丢在众人面前:“前面直走到头,皇商司徒家,我家少主想劳动几位去请司徒掌家的老祖宗,于六月初七日,亲到潭州,将不孝子孙司徒陌捆回来。”
众人一时没明白琅环的意思。
“什么叫我们去请?”
“让小爷去请谁?小爷这身份去请人?”
“不是,她说谁是不肖子孙?”
“重点是干什么?要捆谁?”
“不是,是让谁捆谁?”
二世祖们七嘴八舌闹了起来,面面相觑一阵后,竟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小娘子发癔症了?”
他们只看着楚辞,因为楚辞好看,但是好看的人好像脑子不好使,啧,还没试过这种滋味的,于是一兴奋,笑得就更激动了。
刷!
琅环长剑出鞘,双面开刃的利器随意选了条脖子,搁上去。
“大,大,大胆,你可知小爷是谁,敢,敢刀剑……”刀剑加身这词儿不知道怎么说,结巴结到一半,戛然而止。
楚辞还是笑盈盈:“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怎么知道你们家能请得动司徒家的老祖宗呢?”
“你,你们若伤了他,休想活着离开帝都。”旁边吓得直往后退的人还不忘虚张声势。
楚辞闻言,笑得更媚了:“是吗?那就都杀掉好了,免得有人多舌,出卖了本主。”
琅环长剑回拉,当即在人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剑回鞘一息,血才喷到地上。
高手!
“杀,杀,杀人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把恐惧喊出来,所有人就都跟着鬼哭狼嚎起来。
但是喊完以后,发现并无人理会,不知何时,酒馆里已经没有旁人,便连店小二和掌柜的都不见了。
楚辞见他们安静下来,才道:“本主这婢女是个没有轻重的,脾气也不大好,如果今日找不到人送信,那大家便都留下吧!”
虞沐将化尸水倒下,七尺男儿,几息之间,便化成一团血水。
酒馆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琅环一剑将楚辞背后的窗户劈碎。
和风吹进来,气味才好受些。
众人已吓破胆,两股战战还不忘连连点头。
这不是脑子不好使,这是疯子,疯子!
“我,我送。”
“我送。”
“我们,我们,都送。”
“带着玉佩去吧,事成玉佩就赏给你们了。”楚辞拧起裙摆,跨过地上的血水。
众人看她走来,下意识让开一条路,任他们过去。
楚辞对他们的识相还算满意,大发慈悲道:“对了,建议你们,回家请各自的家主去,比较容易成功。”
“那,那要是请,请不动呢?”有人大着胆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