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是请,请不动呢?”有人大着胆子问。
楚辞臻首偏回,斜眼睨向问话的人,并不回答,只盯住那人眼睛,神色淡漠,在那人被看得心里发毛之后,再轻描淡写扫视一眼地上的血水,复将视线挪回那人身上。
那人当即吓得软倒在地,身下立时涌出骚臭的尿液。
江一一捂着鼻子赶紧出了酒馆,母亲说过,非礼勿视。
“不是说在帝都不动手吗?”虞沐跟在楚辞身后小声问,化尸水可是很贵的,浪费在这里杀鸡儆猴,她肉疼。
楚辞道:“提前收点利息。”
“什么利息?”江一一好奇转头,哥哥说收利息,为什么母亲也收起利息来了。
楚辞却对江寻弋道:“莲峤鼎盛时,统率毒门三百余派,皇商司徒家,早年便是其一,你祖母当年牵线,让他们家有了洗白的机会,但是他们与无痕宫沆瀣一气,现在是无痕宫的钱袋子,这条粗腿,若是收不回来,就要砍掉。”
江寻弋老成地握了握追魂,一本正经点头,表示自己记住楚辞说的话了:“那母亲为什么要让他们家的老祖宗亲自去潭州捆人呢?”
“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一定是六月初七日到?”
江寻弋很诚实的点头,母亲可太厉害了,他想的什么母亲都知道。
“司徒陌是孤行少的狗,也是连接无痕宫和司徒家的纽带,孤行少六月初八日娶亲,司徒陌肯定是要参加的,且一定是会提前到。”
江寻弋眼珠子一转,当即反应过来:“母亲是要让司徒陌不能参加喜宴?”
“不够,司徒家亲自捆人,就是和无痕宫划清界限的意思,赶在喜宴前夜才闹,江湖上会怎么传呢,”楚辞抱着一一上了小轿,觉得没说清楚,又撩起帘子道,“闹了无痕宫的喜宴,折了孤行少的脸面,两家再要和好,彼此也不会完全信任了。”
琅环牵来马匹,和虞沐一人分一匹,然后带着寻弋骑马。
寻弋还在想母亲的话,没想明白,又问:“为什么要老祖宗出马呢?”
这题虞沐会,她偏着头,逗孤行少:“小少爷你不怕庄主吗?”
江寻弋绷着脸,觉得害怕这种话不能承认,不然显得很胆小。
楚辞轻笑,替江寻弋解围:“寻弋是孝敬外祖母的,所以最听外祖母的话。”
“嗯。”江寻弋一本正经地点头,就是母亲说的这个意思。
楚辞接着道:“陛下以孝治理天下,司徒陌也是很孝敬他祖母的。”
江寻弋眼睛铮地一亮,恍然大悟:“所以他一定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