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面,赵家饶是想要改口,却也早已来不及。
“我们都听着呢,赵欢欢他们方才可是答应了我们,今日若在程家搜不出东西,那就帮我们干活!”
“对啊,可不能让我们白跑这一趟,上回嚷嚷着说人家林氏用什么邪法害的你这疼那疼的,今儿又说程家小子偷了你家老母鸡,一天到晚全村人啥都不用忙活了,都伺候你们赵家得了!”
“如今看来,我们同林氏有了接触方才晓得她根本不似留言传闻那般不堪,这其中是否有人背地里蓄意挑拨,很是难说呢。”
……
林今夏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得了,时候也不早了,诸位慢走不送哈,我家俩小子也该下榻歇息了。”
她摆摆手,示意着要送客。
赵老汉艰难的将牛氏从椅子上背起来,他又气又恼,恨不能咬碎了后槽牙。
却又对程家毫无办法!
似乎不管他们做出啥事来程家人都能从容应对。
赵欢欢一路小声嘟囔,“一帮男人,怎好意思使唤我和我爹帮你们犁地干活呢!”
“哟,你这话说的,咋的,你是比旁人多了一条胳膊还是多条腿啊?我们男人咋了?”
“你都好意思大半夜嚷嚷着让我们来给你抓贼,我们咋就不好意思让你给我们干活了?无事生非,闹腾的大家谁都睡不了觉,耽误了生计应声,你们老赵家不负责谁负责?”
一帮人对他们赵家早已心有不满,态度咄咄逼人一顿骂。
闻声,赵欢欢也意识到了他们家如今在村里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引得诸多人不满。
她心中再有不忿也只能隐忍克制,不敢再多言。
前面路口,他们和村里人分道扬镳。
牛氏气急败坏的咧嘴嚎哭,“天爷哟,怎么啥好事儿都落到了他们老程家的头上,林氏在外头坑蒙拐骗,给人随便胡乱言语几句就是几两银子到手,程望远这个病秧子,上山一趟就能捡漏拾到那么多的野味!”
“别说那些了,欢欢,爹问你,你确定你当时给家里老母鸡给程家那俩小野种,他俩给收下了?”
赵老汉抬头看着赵欢欢,眼神中满是不解。
想到了这茬,赵欢欢心头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一路小跑着先回到家中,一进门便瞧见那堂屋的门大敞着。
进屋一瞧……
老母鸡竟然在家中!
“这,这绝不可能!”
赵欢欢受惊过度般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件事他们一家子密谋的周全,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之外,绝无旁人知晓。
她去往程家时,家中又只有那俩小野种,怎么可能……
“我的老母鸡哟!我的个天爷呀!”
“当初我便说了这法子不好,你们爷儿俩偏不听我的,如今家里少了这能下蛋的老母鸡,又落不着一个子儿的好处!”
牛氏哭天抹泪的大声嚷嚷着。
她心疼的何止是这一只老母鸡!
倘若这老母鸡没有被下毒,他们一家子也能过过嘴瘾。
现下,吃也不能吃,卖更是不敢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