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亦是处处飘荡着淡蓝色的纱,层层叠叠,让安寻生生找到了纵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
等到,纵里寻的“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几个人皆是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眼前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昨日的听剑阁老板离景。
“殷年见过宴王。”殷九率先向宴王见礼。
其他几个人也随之行礼。
此刻宴王瞧着并不像得了什么病的样子,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若是一定要找出一处不同,那便是他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安寻看,仿若长在安寻身上一般。
叫安寻觉得颇为不自在。
“孤昨日已于几位将军见过面了,几位将军不必拘谨,就把我当作酒馆老板就好。”宴王苏言说道。
“听齐将军的说宴王您身体抱恙,不知现下如何?”殷九问。
苏言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心里有些难受。”
苏言这一句话吧,安寻的小心脏扑腾了一下。
“昨日见到宴王还没瞧出什么,怎得一晚就病了。”殷广在一旁问道,她这话中有话的,安寻真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
“哎,许是宴国就是和祁国有缘啊。宴国和祁国毗邻一百多年,一直交好。我国和祁国百姓通婚之后,两国来往更加紧密,关系也是更加密切。”苏言说到这里,一双小眼睛在几位祁国将军之间掠过,“都已经这么美满了,我们何不更加紧密一些。”
苏言话罢,笑意更盛。
安寻偷眼看了看在坐的几位的表情,殷九自是老狐狸一般,脸谱版的笑颜挂在脸上。其他几个人也是随着笑,齐冠则是眉头深皱。
想来,他也没想到他千里迢迢请来的援兵,竟被国君当成了床第之欢的目标。
“那自是一件美事。”殷广拍手赞道。
安寻倏地回头看向殷广这个不怕乱子大的。
却没想到殷九也跟着说道,“宴王说的极是。吾王兄一直以来都很是挂念宴王,也很重视吾国和宴国的关系。若能促成宴国和祁国进一步修好,那自是一桩美事。”
安寻见殷九也这么说,反而淡定了下来。
“是吧!”苏言听殷九也这般说,面上更是不加遮拦的喜笑颜开,什么病啊愁啊的统统瞧不见了。
“君上,眼下梁军已经驻扎到沧水河北岸了,早上已经派人送来了檄文。”
此刻,齐冠强行转移了话题。
宴王被他这么一打断,有些不快,但也无从发作,只能说一声,“檄文呢,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