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只是在黄土县等两日,赵县令就去了,有什么等不得呢?
百姓们以来顺受惯了,压根想不到上面人会欺骗他们。
杨同知,心里也清楚这等手段,压制那没名头的小官还行,对付赵同风这种官二代,压根行不通。
鸣州诗词造成的震撼,还在他心中回响。
可,他终究是一个在基层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官油子,震撼之后,很快清醒,他清楚,玩民心,还是拼后台,他都不可能是赵同风的对手。
那就只能,玩一些官场的小手段。
他此举,在于从根基破坏,赵同风的正义,破坏他在百姓心里的形象。
今日赵同风若是走了,那就是不敬上司,若是不走,那就是对百姓食言。
民字一个口,官字可有口两个。
民从心底对官就是畏惧的。
赵同风一眼就看出他的小手段,也看出杨同风的聪明,借官员行事的潜规则来对付自己?
“大人,不知道我入县流程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郭县令不想得罪赵同风,也不敢得罪杨同知身后的杨知白,他捂着脑袋盯着那张着鸣州诗的纸,认真欣赏。
杨同知不得不,正面与赵同风抗衡:“赵大人,我们也是遵循吏部旨意办事,求您给本官个面子,在城里留些时间吧!”
他态度委婉,面上满是苦相。
这种津门子弟间,动刀子的手法,死去的杨恩赐一辈子也学不明白,可杨同知却玩的清楚。
百姓终究是好骗的,他们看不清楚这这其中的弯弯道。
赵同风退后一步,现在他要是再说硬话,怕是能直接逼着杨同知跪下,给他磕头。
上任第一天,因为‘正经’的流程,逼着上官跪下。
跋扈!
这个标签,就永久地贴在赵同风身上了。
赵同风有些奇怪,怎么能有人因为自己能写出鸣州诗词,就觉得自己重视文名?
不知道,我乃勋贵出身?
他不是正经大赢人,脑子转速也跟大赢人不同。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赵同风拱手客气开口。
杨同知脑袋疼,想不出赵同风又要玩什么花招:“赵县令尽管说!”
成千上万双眼睛看着,杨同知已经装出一个正经做事的上官样子,哪怕此刻内心不悦,也要在百姓面前装完整!
“不知道,我现在不算黄土县,正式县官,能不能管黄土县之事!”
“不属黄土县之管,自然不能管黄土县之事!”杨同知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下定义。
“可家父从小教导我,天下人管天下事,大赢的官自然能管大赢事,大人您说谁对谁错?”这就是官二代身份的好处,你可以说我说的不对,但你总不能说我老子说的不对!
杨同知信奉官场潜规则,自然清楚官场之上,谁的官位大,谁说的话就更有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虽跟大人平级,却是大人的下属,大人教导我不得不听,不平事又不得不管,我这里正好有一件来自黄土县的不平事,既然大人说这件事我管不得!”
“断江,那就把这件事交给大人来管!”
赵同风一声令下,天空之上,日头之下,一把长刀出现。
刀落城墙,一长发老者,站在城墙之上,三品气势释放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