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来收银子,是自古就有的规矩,那是府衙的安排,是县丞老爷的命令,我只是一个八品小卒,上面吩咐,咱只有听命的份!”
“您是大侠,想必不会违背朝廷政令,也不会为难小人。”段虎聪明,他想借着大义压断江。
“朝廷的规矩是对的,可谁说你们衙门发出来的政令,就是朝廷的规矩?”百姓让道,一位翩翩君子沿着村里土路走出来!
段虎有眼色,看公子衣着,就知道他不是穷苦人家出生,少说也是官宦子弟。
只是……这穷乡僻壤,怎么会有官家子出现?
“敢问公子?”段虎弯腰鞠躬见礼。
“哼!你还真敢问!”赵同风没理会他,刘三站在他面前,一身七品气血之力冲撞而去。
段虎好似被铁锤击打在胸口,退后一步,一口鲜血吐出:“噗!”
两人虽只差了一品,可天水侯家少爷的长随跟一个穷乡僻壤县里的小捕头,身上气血之力差距可海了去了!
赵同风上前小跑两步,双手扶起白五车。
旁人诧异地看着他,官家子和落魄老民能有何关系?
“白叔,这是补气血的丹药,你本就是七品修为,只是气血之力不足,才跌落境界,吃下这东西,气血补上来,身上的伤势对您这种老兵来说,完全就不是事!”
赵同风没有直接说这颗丹药叫血蛮丹,一亩地的血蛮草差不多能炼制出来两颗丹药!
他怕老人不舍得吃!
赵同风转身,望着六名捕快,抬头低眼,拿出京城富家子欺负人的态度:“你们来自黄土县?”
“您知晓黄土县?您是府里来的?”段虎上前,脊背弯曲,不敢像刚刚一样嚣张。
“确实从府里来的!”赵同风心中愤怒难压,天灾已经是灭顶,天灾过后,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百姓,还要遭受人祸的残害!
这到底,什么太平盛世!
文官文章里的武隆盛世,难道就是当年这样?
此刻他才看清楚,时代的一粒沙,落在百姓头上就是泰山压顶!
“那您一定认识,咱们朱县丞?”
“神交以往,你们来此都是朱县丞下的令!”
“是啊!爷,咱们也是不得已……”
“朱县丞也下令,让你们贪污百姓的钱?”赵同风愤怒开口!
“这?”
“朱县丞让你们收多少银子?多少银子?”
“您到底是谁?”段虎怕了,脸上的汗水,如大雨落下!
“你不必知晓我是谁!我倒要知晓你的名字!”
“小人,段虎!”
“段?好名字,断江斩了!”赵同风一声令下,有风吹落叶。
“噗噔!”四周俱静,一颗大好头颅落地!
白五车惊慌不已:“少爷,您……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心里,赵同风是被左相陷害出京,为人做事应当低调,这还没进县衙就杀了一个捕头……
“没什么!段虎贪赃枉法,意图杀害我大赢功臣,该死!”
“大赢功臣是?”白五车扭头四处看看!
赵同风一把扶住他:“为我大赢抛头颅,舍手臂,白叔你怎么不算我大赢功臣?”
“你们五个告诉我,此地距离黄土县多远,多久能到?”
捕快里,个子最高的连忙跪下:“大人,不远,只有十里,走过去也不过是半个时辰!”
赵同风搀扶白五车前行:“断江备马车,你们五个背着尸首头颅!”
“咱们趁着日落进城,我要看看黄土县县丞到底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