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穿的不多,只有裙子和毛茸茸的披肩,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冰冰凉的。
“穿这么少,不冷吗?”
邬千栗摇摇头,“你冷我可以把披肩送给你。”
卜关州还没有无耻到把少女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衣服抢走。紧接着他听见邬千栗又问了一句:“要吗?”
“不用。”
学校里已经没人了,连路灯都暗了几分。
邬千栗踩着月光透过树梢投下的阴翳走出学校。她步伐很稳,很轻快,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完全不像是背负了另外一个人的重量。
邬千栗没有用手托住他的腿弯,而是成拳放在腰腹的位置。平日里想尽办法跟他亲近,又蹭又亲的,现在倒是正人君子起来。
想到刚刚少女落在他身上的那个吻,卜关州感觉心慌得很,像是一如常态被人肆意打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和未知的恐惧。
他强迫自己从杂乱无章的想法中挣脱出来,视线瞥到邬千栗今天烫伤的那只手,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此时那只手上戴着一副半透的黑色半掌手套,优雅又诱惑。
“没……还有些疼。”
“……”
一眼就能看破的拙劣谎言。
“那怎么办。”
“是啊卜教授……怎么办呢……”
邬千栗故意说的很轻,尾音拖长,带着缱绻的撩拨。
自从今天晚上见到邬千栗,卜关州感觉自己的额头一直突突地跳动。她在等他说出那句话,在挖坑让他跳下去。
“跟我回去……”
“好。”
卜关州差点咬到舌头。
邬千栗愉快地哼起小曲,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卜关州说明了位置。出租车在公路上飞速行驶,自上车之后邬千栗便没有了动静。
这是在反常,跟他在一起邬千栗就算是不说话也会时刻想引起他的注意,如今倒是安安静静,回到了她日常透明人的状态。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上的两人一眼,问道:“二人是去京大参加晚会了吗?”
卜关州小幅度点了一下头,他不擅长跟陌生人讲话。
“京大啊……真好啊……”
卜关州感觉司机一声叹息里蕴含着很多情绪,但他不会刻意跟对方去探讨这些。如果可以他宁愿安安静静直到目的地。
司机自顾自说起来,“我儿子几年前也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结果不到两年就被退学了。”
“没有教育好他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司机年纪不算很大,但鬓角已经满是白发,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听到他这么说,卜关州思绪飘了很远,他之前实验室里也开除了一个学生,那个学生多次实验数据造假,他给了他三次机会,但对方仍然不知悔改,所以他对他采取了最严重了处分。
但他不后悔,即便那人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葬送了大好前程和过半青春。他不处置学术造假的人,以后会有更多的研究成果甚至是性命为之陪葬。
如此下来,毁掉的会是别人的一生。
车厢里只剩下司机很轻的叹气,卜关州不会安慰他,用沉默回应他的遗憾。
快要到目的地时,邬千栗醒了。
她抬眼看了一圈,发现这一片的景色很陌生。看来快要到卜关州的房子了。
有点小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