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众臣知道今天是大喜日子,皇帝也不会草率决定钦差人选,谁也不再提起钦差人选之事。文王也急切想去文华宫和弟弟叙旧。早朝按时结束,各自散了。安总管传了皇帝口谕,文王去文华宫觐见母亲,留下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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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数月未见,珍妃免不了梨花带雨,抓起崇武手臂,左看右看,转着圈看,没有伤病患处,方才放心下来。责怪崇武也不勤写书信,报个平安,让母亲好生担心。
“儿子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崇武笑嘻嘻的:“母亲你看,儿子是不是高了壮了,现在儿子的武艺可以一个打十个了呢!”
“吹牛吧你,我看你是黑了瘦了!”崇文打趣道。
“就是,你要向你哥学习,多看看书,别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弄伤了自个儿可不好。”
“母亲,刚才父皇嘉奖了崇武,授大将军衔,赐建武王府邸,崇武和我一样,都有王府了。嗯,就还差一个武王妃了。”文王将父皇圣旨说与母亲,还不忘打趣一下。
“父皇看重你是好事。平日里你喜欢在军营里待着,现在你当大将军了,又给你建王府,那日后岂不是更加看不到你了。”珍妃心情有点低落。
“母亲,您放心,现在不打仗了,军营里也没啥事情,我会经常进宫来看您的。”崇武安慰着母亲,又说了些军营和边疆的趣事,逗得母亲和崇文喜笑颜开。
说话间,皇帝也到了文华宫,众人跪地迎接,皇帝入厅坐定,说了会闲话。不多时御膳房送来好酒好菜,珍妃又特意吩咐小厨房炒了几道崇文崇武喜欢的精致小菜,一家人举杯同饮,其乐融融,不拘礼仪,喝至尽兴勾肩搭背,竟似寻常百姓家人一般。
皇帝不胜酒力,早入内室歇息,崇文崇武见天色已黑,向母亲告辞,自此散席。宫中守卫都知晓武王今日之喜,也不查验,任由文王武王出宫回府歇息去了。兄弟倆又半醉半醒说了会话,各睡一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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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酒性所致,兼具心中有事,睡至半夜,被崇武鼾声弄醒,再也睡不着了,遂起来于院内踱步,也不扰了别人清梦。
“哥,你怎么不睡觉啊?”崇文正思考朝堂政事,崇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睡不着,出来走一走。”
崇武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又给崇文也倒了一杯。“哥,有啥烦心事,说来听听,看弟能帮上忙么?”
“弟,你在外征战沙场,战功彪炳。但是朝堂之事复杂,远不是打仗那么简单。”
“哦?那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倒是相信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崇武拖着唱腔,比划着花枪招式说道。
崇文都被他摇摇晃晃的姿势给逗笑了,心里却也认同崇武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有些事情上,崇文也感觉势单力薄,又不屑于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有将,要有土,事情才可成功。
“太子近些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不妥,可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太子?你管他作甚?他比我们大好多岁,平日里又说不上话,见面三分礼罢了。”
“父皇对太子期望甚高,只有德行出众,文韬武略之人方可继承大统。只是太子最近几年变得盛气凌人,不似小时候那般对我们亲近了。而且坊间传闻对太子也不利。”
“哥,你的意思是,太子德行有亏?”
“没有实际的证据。”
“这事交给我办,哥你放心好了。”崇武一点就透。
崇文又说了一些自己掌握的信息,崇武逐一记下。
说话间三更天,又回房补觉,睡到自然醒。崇武起身,拜见过文王妃,早膳也不用,径自回军营去,崇文也不挽留,由得他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