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毅回到了货栈。当秦毅进入宿舍时,王老五他们依旧围在桌前打马吊牌,他们看到秦毅毫发无损时,明显大吃一惊。王老五扔掉手中的马吊牌走到秦毅跟前问道:“黑猴他哥没有找你?”
秦毅看着王老五说道:“找了,在上渡船前找的。”
王老五上摸下看后惊奇地问道:“侯正岳没怎么你?”
秦毅笑着说:“没有啊,他还专门送了我一段路呢。”
王老五一巴掌拍到秦毅头上,生气地说:“别说胡话,真没事?”
秦毅把买来的糕点递给王老五,看着王老五说:“五哥,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哪有事啊,你吃吧,刚做好的。”
秦毅拿出剩下的糕点递给其他人,柳和他们都是笑呵呵地接过去了,但是陈三却吓得把手缩回去了,秦毅好奇地问:“三哥怎么了?不烫。”
陈三眼神闪烁不安地接过糕点说道:“好吃,好吃……”
秦毅不解地看着陈三,这还没吃呢,怎么知道好吃的,但是秦毅也没再关注,转身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一包蚕豆还有壶酒放在桌上,众人看到有酒,一个个的酒瘾都犯了,急忙找酒碗,倒酒就喝。一时间宿舍内觥筹交错,鬼哭狼嚎。
第二天,王老五和柳和有事休假一天,临走前交待陈三照顾好秦毅和那两个兄弟,最近是淡季,没有太多活计,不要累着,活多的话先留着,等他俩人回来再干。陈三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王老五气得直接给陈三一个巴掌,陈三吓得直接惊叫起来,王老五抓住陈三问道:“你怎么回事,这两天像丢了魂似的,给你说的听到了没有?”
陈三慌张地点头说道:“记得了,王哥,我没睡好。”
王老五拿起衣服在空中甩了俩下,瞪了一眼陈三,带着柳和一起出门去了。
上午,印证了王老五的话,没来几条船,一上午几个人都闲着。中午吃完饭后,谁知一下子来了几条大船,还有一船的木料,秦毅几人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卸完。
卸完后,秦毅快步走回休息点,中午饭菜有些咸,又忙了一个多时辰一口水没喝,现在口渴得要命。秦毅抱着大水壶就喝了起来,满满地喝了一罐才解渴。秦毅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不一会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秦毅醒来后,发现陈三和那两兄弟还没来,以为还有活计没干完,便急忙起身去寻找,刚站直身体,秦毅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胃部一阵抽搐,就像火烧过一样,黄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秦毅扶着墙站了一会后疼痛消失不见,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接着下腹部有股强烈的串稀冲动,秦毅不得不捂着屁股一步步往隐蔽地方挪。
秦毅方便完后感觉到四肢有点麻木,还有些乏力,嘴苦还发麻,秦毅有些慌,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但是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秦毅斜身歪在原木堆上,脑子一团乱麻,忽然,后背的汗毛直立,一股寒意从尾巴骨传到脑门,接着身后传来利器破空声,秦毅顺势翻身打滚逃离原处,站稳后看到黑猴手持匕首站在秦毅刚才的位置,如果不是秦毅提前感觉到危险,那把匕首就已经捅进秦毅后背。黑猴背后偷袭没有得逞,面目狰狞地骂道:“他妈的杂种,砒霜都毒不死你!”
黑猴说完持刀向秦毅身前突进,匕首狠狠地刺向秦毅腹部,秦毅看到锋利的匕首迎面而来心中十分害怕,加上中毒造成身体无力,秦毅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为了躲避匕首,秦毅不断地在地上打滚,黑猴看到秦毅的窘状更加兴奋,不断地挥舞着匕首朝秦毅身上扎去,嘴里还喊着:“让你摔我,让你摔我,捅死你,捅死你。”
黑猴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通红,涎水直流,已经进入疯狂状态,拿着匕首不断刺向秦毅。秦毅起初失了先机,一直不能起身,只能不断后退,翻滚中,秦毅摸到一根棍子,秦毅就顺着翻滚的劲把棍子朝黑猴甩去,正好把黑猴手中的匕首打落,趁着黑猴愣神的工夫,秦毅站起身,一把抓住黑猴的脖子,使劲给提溜起来,接着把黑猴整个身体抵到原木堆上。看着陷入疯狂的黑猴,秦毅怒骂道:“你竟然想杀我,还给我下毒,我对你兄弟两人都没有下狠手。”
黑猴握着秦毅的手费劲地喊到:“不是我,是我哥要我害你,是他逼我的,我不动手,他就打我。”
秦毅已经不再信他们兄弟两人嘴里的话了,手上的劲道不断增加,不一会工夫,黑猴的脸变成黑紫色,黑猴两手胡乱地抓着,两腿乱蹬,慢慢的,黑猴停止了挣扎,手脚无力地垂落,两眼瞪得大大的,半张着嘴,嘴唇黑紫黑紫的。黑猴的模样把秦毅吓了一跳,他没有想杀黑猴的打算,只不过怒气攻心,下手没了轻重。
秦毅赶紧把黑猴放下,把手放在黑猴心口处做胸外按压,按了几次都没有反应,秦毅慌了神,这该如何是好,自己没有想杀人的,谁知道黑猴这么不经打,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会不会被关到监牢里,会不会砍头。秦毅越来越慌,最后瘫坐到地下,两眼无神地看着黑猴。
突然,黑猴猛然起身,一口咬向秦毅的脖子,秦毅又惊又怒,使劲掰开黑猴的嘴,一拳打得黑猴满脸血,弯腰抓住黑猴的腿,在空中转了两圈,照着原木堆的方向扔了过去,可是秦毅没掌握好力度,一下子把原木堆的支撑给砸断了,大量的原木瞬间失去控制,四散而落,转眼间把黑猴掩埋在里面,生死不知。
原木坍塌造成了巨大的声响,并激起大量的烟尘,秦毅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后,远处吵杂的人声还有急促的叫喊惊醒了秦毅,秦毅立马转身跑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