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被人拿刀这么一划,肚子里的东西全出来晒太阳,那滋味儿肯定不好受吧?”
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天气。
......
工厂成了废墟,警车一辆接一辆地停在那儿,警察们忙活着拉警戒线,把那些好奇的记者挡在外头。
方正局长站在那儿,眼睛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大人物。
突然,他眼睛一亮,迎上前去:“哎哟,老窦,老肖,你们可算来了!”
人群里,一个灰衣中年人,头发稀疏得恰到好处,和一位穿着绿色运动服,气质儒雅的男人,轻巧地绕过警戒线,步入了现场。
那儒雅男人轻轻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迷人,而他身上那股子书卷气,仿佛与这烧焦的废墟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在场的女性角色身上轻轻一扫,那些被扫过的部位,似乎都无意识地紧绷了一下,敏感得像是被春风拂过的花瓣。
“哈,抱歉啦方队,刚才手头有点小事给绊住了。”窦乐一边大步流星地走来,一边笑嘻嘻地解释。
方正挥了挥手,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来得正好,这有件诡异事,法医那帮人搞不定,你们专业人士给诊断诊断。”
“行吧。”窦乐点头应道,毕竟这片地界他也算半个主人。
方正领着他们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
眼前景象让窦乐和肖自在都愣住了——满地都是焦黑的尸体。
“你们瞧瞧这具尸体,有点不对劲。”方正指了指一具焦炭化的遗体,语气严肃。
“哦?”窦乐半蹲下身子,眉头紧锁地打量起来。
肖自在则一脸淡然地环视四周,突然被窦乐的惊呼声吸引了过去。
“老肖,过来看看这个!”窦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肖自在走过去,半蹲下问:“怎么了?”
“你看这儿。”窦乐小心翼翼地扯开焦黑尸体的手臂,里面奇异的构造让肖自在不禁挑了挑眉。
“经络萎缩,这伤势虽然惨不忍睹,但撕裂痕迹颇为微妙,似乎是传功过度的迹象。”肖自在若有所思地说道。
方正站在一旁,沉着声回答:“身份查清了,王洪德,A级通缉犯。”
“哦,原来是他。”肖自在恍然大悟,轻轻点头。
窦乐板着脸,语气里透着寒意:“王洪德,三十四岁的年纪,曾为少林俗家弟子,被逐出山门后,五年间手染六条人命,还让十二名女性遭了殃。连公司那些自诩精明的家伙,也有好几个栽在他手里,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肖自在轻推眼镜,文质彬彬地接话:“嗯,论天赋,他在俗家弟子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小擒拿手练就得滴水不漏,炁的修炼也颇有成效。”
他微微一笑,似乎有些自嘲:“性子嘛,和我有几分相似,真是造化弄人啊。”
方正瞧着肖自在那副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憷,忙道:“既然这事和圈内有关,那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去应付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
言罢,方正匆匆离去。
窦乐细细查验王洪德的焦尸,眉头紧锁:“这经脉损伤,看似轻微撕裂,实则萎缩严重,像是炁流急速通过后的痕迹,但又不太一样。”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可以肯定的是,火灾发生前,王洪德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肖自在也弯腰检查,轻声说道:“身上并无外伤,应该是体内出了问题。”
他顿了顿,神情凝重。
“他的炁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