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放在人身上一般被称为摸鱼。
“楠无四啊楠无四!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发展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柳山寺念完楠无四刚写的日记,对着岸边的楠无四吼道,“一二三你到新大陆第一天就写这个?!”
“嗯。”楠无四转头,看柳山寺,不知道他急什么,说道,“山寺你急什么,沈叔都说了,想搭出去的车还得等个一两日,急也没用。
总不能身上一双腿,身下一条道,到哪全靠走。况且还没道,全是野地怎么跑。
想处好关系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更何况我们大概不会在这久留。
这里雾大水多,锈蚀倍增,没有熟练工人,也没有珍惜资源。我家又不是能用铁炭原料就开始加工机车的。
环境也不适合我家里那些工人……哪里是不适合,在这工作得耗个半条命……
……长锈的机子和半死不活泡水的工人,倒是有些般配,就是不适合人,人不应该这样,这产值低。”
“一二三你一边钓鱼一边写着什么反悔日记,你觉得你说的有说服力吗?”
柳山寺从水里站起来,夹着楠无四的笔记本和炭笔,提着楠无四的脖领子把他往回拽。
拉直的衣襟死死勒住楠无四脖子,给他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只能胡乱抓柳山寺手腕,向上咸鱼挺身,以便自己能稍微喘口气。
回村路上,见一小伙迎面跑来,看架势就是来找二人,刚一走近,就气喘吁吁地连声说道,“哎哟喂,不好啦,叔父找你俩。”
“发生什么事了?”*2
柳山寺和楠无四异口同声地问道,对视一眼,互不知何事发生。
柳山寺松开了楠无四的脖领子,楠无四咳嗽了几声,终于能喘过气来。
“没了!”
柳山寺惊恐,“啥没了?沈叔没了?”
楠无四一拳打得柳山寺踉跄后退,“啥没了啊?山寺你收口吧你,少说两句你丫的,退下。”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青年人急得说不出话。
柳山寺刚开口试图插嘴,他没看见本地有什么昆仑奴,难道是太黑了没看到,就又因为楠无四的命令停了下来,没说出口。
“那个圈圈管?圆弯缓冲机?”楠无四一时半会没想到什么和他们有关的重要东西,丢了什么贵重物也应该是一群人来追打,不是一个小伙来通知。
“对对对对,是那个圈圈管……”
“蛤?”*2
那小伙尖叫,“没了!”
“没了?”
“没了!那么大个!”
柳山寺尖叫,“不是,我们刚装的!这几个时辰就没了?我们自个,呸,我们仨一起卸下来都没那么快!切也快不了多少,真遭鬼了?!”
楠无四表情失控,就这几时辰他们仨一起切割都来不及放下来,别说搬走。
村子也没道理因为他俩破坏管道,真找茬,说他俩左脚走进村子就行。
或是真有搞破坏的,先不说没有这时间去切去搬,切了搬走算什么破坏,真要破坏偷偷埋两斤炸药便是。
新大陆气候怪一点就算了,还算在理解范围里,然新大陆之异象,有鬼魅之扰,非楠无四计划所料。
楠无四场里头也就留有一老两少三道士,顾本家机魂与对家诅祝已是勉强,然对外地之鬼魅,是分身乏术,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