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老到的陈兴国还在路上拣了根树枝,一路上敲敲打打着雪面,张维民也默默记着沿线的参照物。
“好了,就是这里了,这一片的杂木都可以砍,你们几个不要走远了,互相看着一点。”
“没砍过的可以先看我怎么砍的,别费个死劲都砍不出个一二三来。”陈兴国说罢就抡起大斧头对准树根,一斧头下去,树根就落地了。
申卫国早就看的手痒了,一路上又陡又滑,一直被提醒要跟着走,无聊的很,现在正好可以活动活动关节,顺便把心中烦闷的情绪发泄一下。
“来,看我来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技术,免费的。”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地上却没见一根树枝。
申卫国这小子斧刃没有劈到树根,倒是斧柄撞上了,直接震得他两手发麻,斧头都拿不稳了。
“你这技术,从哪里学来的,是不是从梦里学的,气势很足啊!”
“来,卫国哥,也教我一下怎么操作嘛!”商大庆那牙都快笑没了。
商大庆这老小子一路上都是听得多,说得少,都以为是个性情淡泊之人,想不到也是个老阴比。
申卫国盯着商大庆,也不言语,趁着商大庆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默默走到他身边,抓起一把雪塞进了商大庆的嘴里。
“妈的,老子早就看出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有本事你来!”申卫国直接把斧头扔到商大庆脚下。
砍柴也是一个技术活,这把斧头看起来不大,但也有好几斤。
这年头就没几个能把身体养的肥膘的,除非是经常干活的,不然拎起来也没有那么轻松。
特别是没有习惯用斧头的人,像这样用斧柄劈到树根上还好,要是一个不注意,被斧头的惯性转倒都有可能,脱手是经常性的。
“你瞧好了,爷可轻易不对外展示。”
只见商大庆不知从哪搞来一双手套,先把手套戴好,把斧头在石头上开刃。
感觉差不多到位了,抡起斧头呈45度角朝着树枝砍去,树枝顿时夹扎着一些藤条齐声而断,脚再往前一伸,扒拉着树枝叠在一起堆。
几个回合下来,就聚拢了一堆柴火,再拿着一根藤条把柴火拉紧,干完后,把脚踩在柴火上,一边拍拍灰尘,一边斜眼看着申卫国。
申卫国早就看傻了,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利索的手法。
就连陈兴国都觉着有点意思了,这小子,不错。
张维民也是好多年没干过这种活了,心头也是逐渐活泛起来,有模有样地跟着干,不一会儿,干活的都满头是汗了。
一行人把棉衣脱下来,几个人一起把砍下的柴火捆绑好,堆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