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把那笔财宝连带着夫人你的真心和盘托出,把怎么看怎么回应都交给汉王去。这是风险最大,赢了收益最大,输了损失最大的方法。
第二个,就是像剥竹笋一样,一点一点地拿捏汉王。这样做的风险虽然小,可是也是后患最大的。没有哪个男子喜欢被人操控,在这样的过程中,你们的情分也会越来越薄,到最后,汉王取得天下之时,就是你们决裂之时。
不管是哪种选择,最后承受结果的,都只会是夫人你,韩翊承受不起,别人更承受不起。夫人。小人越界说了这么多的话,还请夫人责罚。”
戚夫人看了她一眼,心里虽恼,可理也是这么个理,只得做了席藁待罪,化了最精致的妆容,到刘邦房外做认罪状。
刘邦正和另一来自燕地的丽人捉对得欢实,一听到她的声音,先是有几分烦,后来又想到了她的好,更是因为惦记着她手上的大批量的黄金去向,便让夏侯婴用漆盘盛了碗牛肉稻米羹,就着些清爽的萝菔给她送去,并转告她好好休养,明天再去看她。
牛肉稻米羹是刘邦的最爱,每每和群臣夜宴后,刘邦总要到戚夫人这儿来补一些萝菔。看到这些个,戚夫人心里先就大安,高高兴兴地回了住处,养足精神,准备好好地与那刘邦小别胜新婚。
刘邦对仓慈母亲有效的劝导非常满意,赏赐了她不少金石锦绣,还有在栎阳宫中更多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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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栎阳宫中见过铃儿的锦娘,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她知道韩翊是游走于项羽和刘邦之间的双料间者,极想要到范增处去揭发他。
可一想到自己是个已经暴露了身份的间者,若没有韩翊作后盾暂时安稳下来,自己和自己身后的母家,都将会在瞬间被灰飞烟灭掉。
心里又是不安,于是踏进了久违的母家门口,找到了父亲和祖父商量。父亲没有说话,祖父先开了口,
“从实用的角度讲,韩翊的做法并没有错。现在所有的斗争都是围绕着刘邦和项王展开。虽然表面上项王占着压倒性的优势,可是最近这一百年里,发生过多少以弱胜强的事,所以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不管他俩谁赢了,锦娘你都要记住,最后得到最大好处的,都只会是这赢家身后的家族,像你我这样默默无名的商贾之人,最终只能靠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我是你,还是与韩翊走得近些,学那铃儿,生个一子半女的,过一生衣食无忧的神仙日子才要紧。”
祖父的话听得锦娘只想呕,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站在韩翊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