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恬恬才一个多月大的时候,发了高烧,村里的大夫束手无策。
是杨老太只身一人抱着孩子,去了镇上。在镇上整整待了七天才回来。
全家人都以为孩子救不活了,没想到杨老太安然无恙的把孩子抱了回来,从那以后,就像眼珠子一样疼爱柳恬恬。
也是因为这层原因,柳正欢每个月拿了工钱回来,吴氏钱氏上门讨要,全家人没有计较就给了。
只想杨老太吃了药,早日好起来。
全家被赶出来后,她和柳大山多次带着孩子,想去看望杨老太,都被吴氏和钱氏给赶了出来。
算起来,她们有两年没见过杨老太了。
吴氏回家的路上,正好碰上钱氏和想喝鸡汤的柳正平。
“大嫂,这么快就回来了,鸡汤拿到手没。”
吴氏有气无力的道:“鸡汤没拿到,恬姐儿说要去看望老婆子,我怕她真去,就走了。”
“大嫂,不是我说你。你的胆子咋那么小,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怕。她想看就让她来呗,家里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一个人。”钱氏讥讽道。
吴氏被激出火气,怒气冲冲的道:“你胆子大,被那丫头一吓,跑的比兔子还快。有本事,你自己去要,整天唆使我,有意思吗?”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她要回家去和当家的商量商量,想个对策。
安哥儿的婚期没两个月了,这关头可不能出岔子。要是虐待老人的名声传了出去,安哥儿的婚事怕是要作废。
钱氏站在原地踌躇,是去柳家讨要鸡汤,还是该回自己家了,犹豫不决。
八岁的熊孩子柳正平嚷嚷道:“娘,我要喝鸡汤,吃鸡肉。”
“好好好,娘一定让你吃上鸡肉,喝上鸡汤。”
钱氏眼珠子转了转,附在柳正平耳边说了什么,孩子的眼里泛出了精光,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已经喝到了鸡汤似的。
柳家,因为用水方便,洗漱方面不用愁。烧了一锅热水,全家洗刷干净后,上床睡觉。
柳恬恬躺在木板床上,有些不习惯。
这木床硬邦邦的,铺了层稻草,稻草上是一床破烂的褥子,一点也不舒服,还有股棉被用旧以后产生的霉味,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关键是,旁边还躺着一个柳小草,本来就不大的木床,显得有些拥挤,感觉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白天睡了一觉,现在不是很困。
此时,柳小草轻微的鼾声,更让她心里烦躁不堪,睁着眼望着漆黑的茅草屋顶。
想念那柔软的席梦思,轻薄又热乎的羽绒被,什么时候才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啊!
赚钱,赚钱,赚多多的钱。
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感情方面的,滚蛋吧!
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潇洒,很自在。
柳恬恬在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昏昏然然入睡,梦里,她站在一棵黄金树下,疯狂的摇着树枝。
金币哗啦啦的往下掉,堆成了小山,她抱着金币,亲了又亲,笑得脸都变了形。
“姐姐,姐姐,我们的野鸡不见了。”柳正远惊呼的声音,吵醒了正在做美梦的柳恬恬和酣睡的柳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