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易慎边喊边发誓,动静逐渐把远处的人给引来,其中一个是个神采奕奕的老人,老人身穿白色长袍,两鬓斑白,不过精气神却不输给小辈,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小子,有话好好说,把板子放下。”
古廉隐正在气头上,下手毫不留情,但是古家老爷子一发话,他瞬间就停手。
古易慎看见救兵,紧紧地抱着老爷子的大腿,“爷爷救我。”
“爹,你别拦着,这小子连擎天留给我的酒都敢偷,我要让他长长记性。”
“好了,易慎从不会这么没规矩,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乖孙你自己好好说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同窗也是跟着笙衍大师学习的,陛下让我好好招待,我回来找不到好酒,就去爹那里拿了一坛,想着日后孝敬给他更好的酒,我没想过那是最后一坛。”
“原来如此。”老爷子听完,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古廉隐,“小子,你也听见了,易慎他刚入朝堂,怕做事有差池才拿了你的酒,以后让他孝敬你更好的便是,再且易慎也是在帮陛下做事,擎天那小子知道后不会怪罪的。”
古廉隐听老爷子这么一说才逐渐冷静下来,念在古易慎是初犯,只好给老爷子面子,收好狼牙棒,自己回房去消消气。
“哎哟喂,爷爷,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打死了。”
古易慎一瘸一拐地挪到老爷子面前喊疼,看着真像伤得不轻。
老爷子的眼睛却尖得很,压低声音戳破,“好了乖孙,你就别装了,把书拿出来吧。”
“嘿嘿,被你发现了。”古易慎讪笑,随后从身后拿出两本白序衍交给他的书,好在那小子有先见之明,不然这顿打还真得开花。
古家老爷子摇了摇头,随后问起了正事,“乖孙今日怎么没去上朝?最近又有什么大事?”
“没有大事,就是陛下让我招待我同窗而已。”
“笙衍大师的徒弟?”
“是那个。”古易慎点了点头,手里还在整理书籍,没有察觉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古家老爷子没说什么,叮嘱古易慎几句好好做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过了不久窗户里有一抹黑影闪进随后又快速闪出。
赤夜皇宫,寝宫。
屏风横立,水雾氤氲。
李无疆浸泡在水桶里闭目养神,空气中掺杂着些许酒气,入冬时节,四处寒冷,他却热出了满头大汗。
掌心时不时传出一丝丝刺痛,浑身也有沉重的酸痛感,自从之前用过神术之后他便觉得没以前那般自在,最近停用一段时间才稍微有所好转。
看来神术这种东西神奇是神奇,但却不是为所欲为的东西,他需要谨慎使用。
打坐中李无疆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寝宫有人闯入,飞快披上衣袍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时什么人影也没见着,门窗依旧紧闭,看不出有人闯入的迹象。
但李无疆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上辈子在危险中练就的警觉意识不会出错,刚刚绝对有人进来过。
视线再认真一扫,很快在龙床那里发现了异常。
金丝软枕底下露出了一个尖角,看样子是信函的边角。
李无疆走过去确认没危险后抽出信函,信函上有个繁复的符纹。
不过他瞬间就能认出那是古家的古字。
这是来自古家老爷子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