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拥有了复活石,一切问题都将不会存在,等我找齐了死亡圣器,成了死神的主人,谁也不会在我身边死去!”
阿不福思颤抖着嚷道:
“你还相信这些虚幻的传说?你真的觉得找到了它们,你会永生不死?你会永恒地存在?阿不思!你醒醒!没有那些所谓的死亡圣器,它们给你带来不了什么!”
邓布利多摆着手说道:
“你不明白,都是真的,在很多记载里都有过出现,老魔杖,强大而凶悍,隐形衣,能够逃过死神的搜捕,复活石,让逝者归来,阿不福思,这些都是真的,不是故事书里的传说,如果我能够找到它们,阿利安娜也不用再担心未来,难道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格林德沃说——”
“阿不思,这些都是格林德沃告诉你的吗?”阿不福思问道。
邓布利多停住了嘴,张了张又闭上嘴,似乎不打算透露更多。
“不错,阿不思的小兄弟,正是我说的。”
格林德沃打开窗户,从外面一跃而入,潇洒不羁地站在邓布利多身边,脸庞上的自信张扬过于璀璨,明亮的眸子堪比星辰,然而其中蕴含的凶色却让人望而却步。
阿不福思看着这个催化哥哥的罪魁祸首,说道:
“就是你要带着我的哥哥离开戈德里克山谷吗?”
格林德沃笑着将手搭在邓布利多的肩膀上:
“阿不思才华横溢,无与伦比,在这里完全是浪费生命,虚度光阴,他值得更广阔的天地,不要阻止你的哥哥,你不知道自己在螳臂当车,一桩会铭刻在历史上的大事将会由我们开创!”
听着格林德沃的叙述,邓布利多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躯。
阿不福思看了看哥哥,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你在撺掇我的哥哥抛弃家人,去追寻一些空洞的幻想!”
格林德沃笑道:
“空洞?阿不思的弟弟,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的足迹遍布欧洲,我的家族研究了多年,对于这些神秘的事物,没有谁能比我更清楚,不要用你肤浅的大脑来揣测我们的谋划!”
阿不福思苦笑道:
“我确实肤浅,愚蠢,无知。”
阿不福思看向邓布利多:
“阿不思,你真的要离开我们呢?哪怕也许你下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我和阿利安娜了呢?说不定等你归来的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座荒废许久的破房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邓布利多沉思着,好像有点心神动摇,他不再像一开始的那样冲动愤怒,他想到了临死的母亲对他微笑,妹妹苍白的脸颊,还有阿不福思涌出的热泪,难道他当真要就此远离家园吗?
格林德沃捏了捏好友的肩膀,摄人心魄的眼睛与邓布利多对视着:
“阿不思……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这句话像是拥有了某种魔力似的,使得邓布利多一下子就眼神坚毅起来,他点着头,握住了格林德沃的手,看向阿不福思说道: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是的,我想好了,我和盖勒特今天就出发,马上就走,不用和阿利安娜说,我会记得给你写信的。”
看着下定决心的哥哥,阿不福思突然就失去了力气,瘫软无力的他被艾伦扶住,挪到了一边的座位上,阿不福思有气无力地喘气,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格林德沃问道。
邓布利多挥舞魔杖,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从房间里飞出来,落在了他脚边。
“我给你的那几本书可是很重要的,这关系着我们能否正确定位。”格林德沃嘱托道。
邓布利多手脚麻利地清理着背包,笑道:
“都在呢!咱们走吧?”
格林德沃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兜帽男巫,对邓布利多说道:
“好像还有一位朋友等着咱们呢!”
邓布利多此时也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巫师,头一次感受到一股压迫感隐隐飘来,他小心地问道:
“阁下是谁?”
艾伦压着舌头,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允许阿不思·邓布利多离开戈德里克山谷。”
邓布利多笑了:
“阁下口出狂言,我离不离开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艾伦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也许一次单纯的旅行,我是绝不会去打扰的,但是我知道,那位名叫格林德沃的先生,恐怕怀揣着滔天的阴谋,在日后将给整个欧洲带来祸害,所以我必须出手,免得你为虎作伥。”
格林德沃面色不改,说道:
“难道你是一个先知吗?你可以预测到我们的未来?你来自何处?是我的祖父派你过来的吗?如果是,你可以回去了,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分开!非他不可!”
从那阴森低垂的兜帽里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就像是阴暗洞穴里的狼人或是阴尸,一股大风从门外吹进来,一切都飘摇不定。
“我可以让你们分开!”艾伦说道。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同时将魔杖对准了艾伦,两个人分别走到两个方向,杖尖微微闪烁。
“你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你究竟是谁?”格林德沃少见地严肃。
从兜帽男巫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气流,气流裹挟着屋子里的所有人,便是这一刻,压抑的气息充斥到每个人身上,阿不福思最弱小,他几乎就要窒息。
太强大了。
这是邓布利多唯一的体会,在霍格沃茨里,只有少数几个资深的教授可以让他有这种感觉,来者竟然丝毫不差!
艾伦肆无忌惮地放射出自己的气势,魔杖在袍子里探出一个头,似乎一场战斗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