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宝剑是如何沦落到一个麻瓜手中的,艾伦不知道,但是艾伦终于还是找到了它,在他和约翰奈斯离开旅馆的那天早晨,他打开了剑身。
来自格兰芬多·戈德里克的珍贵练体术就藏在其间,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艾伦伸手拿住纸条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拿走纸条,而是将他放回去,那样一来练体术不就可以一直流传到我那个时代吗?我还用如此艰辛地穿越时间吗?”
可是艾伦转而又想到:
“不行!我怎么能够保证这么长的岁月里,就没有人想要偷走练体术?至少现在它就在我面前,不是吗?”
艾伦略带着私心,将练体术收入怀中,紧接着他又取来纸笔,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事件,和记忆中的那张纸一模一样,然后将它放到了剑里。
“如此说来,我写的这张纸还是被某个人取走了。”艾伦马上就意识到了。
会是谁呢?
从时间上来推算,应该就是风云变幻的那三四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最重要的是,艾伦写的这张纸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就算是偷走了又没有什么损失。
艾伦将剑背在身后,趁着旅馆里所有人昏睡之时,和约翰奈斯走到了大道上。
“有一天,他们会发现那些木偶还是木偶,根本就没有传说的那种神奇膏药时,他们会怎么想你呢?”约翰奈斯问道。
艾伦看着阳光明媚,笑得开心:
“若思前顾后,便活地太累,朋友,看看前方吧,我想木偶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说得对,反正那些木偶也不属于我。”约翰奈斯如此想到,心安理得地抛开了那些顾虑。
有关那位奇怪的公主,他们知道了更多了传闻,他们都说她心思恶毒,像一个真正的女巫那样,喜爱残害无辜的追求者,当那些年轻英俊的少年向她求亲时,她既不拒绝,又不接受,只是提出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约翰奈斯听了直摇头:
“要我说,公主还真是拿婚姻当儿戏。”
叙述故事的过路人无奈地笑着:
“你不知道呀!年轻人,公主的心思恶毒,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从来没有人可以回答出公主的问题,无一例外,他们都落败在公主的手下,接受了惨无人道的惩罚。”
“是什么?”约翰奈斯问道。
过路人叹息着说道:
“还能是什么?死亡!死后尸体挂在王宫的后花园的大树上,一具接着一具,就像是树上结的果实,风一吹,就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约翰奈斯狠狠地拍击着膝盖:
“真是一个万分邪恶的女人!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回答所谓的三个问题,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成功过吗?”
过路人摇着头:
“没有,迄今为止,没有谁成功过,无论是平民还是王子,他们统统失败了,成为了不能说话的尸体。”
约翰奈斯大声地辱骂着那个公主,他为那些丧命者感慨,于是他问道:
“好心的路人,请问那个王国在哪里?我们好避开。”
过路人指着道路,恰好就是他们正要前往的方向。
“哎呀!艾伦,我们差一点厄运降临!如果不是好心人指路,恐怕我们就要一路坠入邪恶女人的领地了!”约翰奈斯心有戚戚地说道。
艾伦笑而不语,径直走上了道路,好像丝毫没有害怕。
约翰奈斯急忙追了上去,拉着艾伦说道:
“你没有听到刚才的故事吗?那么可怕的一个国家,为什么咱们还要过去?”
艾伦拍了拍背后的宝剑:
“我不怕任何过去的人,而且我又不是去求亲,担心什么?”
约翰奈斯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于是两个人朝着传说中邪恶公主的王国走去,没走多久,他们看到一个年迈的女人,背着一大箩筐的凤尾草杆子和杨柳枝,她从山上下来,满头都是汗水。
约翰奈斯似乎就要上前帮忙。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靠近,老女人就踩在一颗突兀的石头上,脚踝一歪,整个人跌在地上,嘴里发出哼哼的哀鸣,看上去她一下子就摔断了腿。
“谁来救救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老女人喊道。
艾伦提前拦住了约翰奈斯,一个人走到老女人面前,在她腿边蹲下来,他看到老女人的眼睛里泛着寒光,在这副衰老的面孔下,隐藏着一个阴险的恶人。
艾伦促狭地笑着,小声说道:
“老东西,你想要害谁的性命?还是说你想要我背后的宝剑?我可以告诉你,你一样也拿不走,搞不好我还会砍下你的头颅!”
老女人没有料到会遇到一个难以对付的少年,她有些局促地笑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又怎么还能害人呢?”
艾伦装作在察看老女人的双腿,他轻声说道: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明白就行,管好自己的脑袋,你不想失去它吧?”
老女人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了?老人家您怎么样了?”约翰奈斯担忧地走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