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由分说哄骗我,将我迷晕,送到你房间里,其间脱了我的衣服,还诬陷我是我自己脱的,企图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你还捆绑我,拿着皮鞭打我,拿着蜡烛烧我……”
公孙昭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那个,你说得我好像在犯罪。”怎么这么一件威胁的破事到他嘴里就变得这么的色情,真引人深思。
公孙昭觉得自己错了,他更该去写小报,不但有丰富的想象,连歪曲起事实来都毫不磕绊。
“还有,我没脱你衣服,真的是你自己觉得热,迷迷糊糊脱掉的,其次,你应该说清楚,是外衣。”公孙昭道,“至于什么捆绑、皮鞭、蜡烛,那纯纯就是刑讯逼供的手段,当时没找到炭,不然就是炭盆了。”
呼延端轻叹一声:“要是外人听到了,也这么想就好了。”
公孙昭耐心有限:“你别说的我真的把你怎样了一样好么?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收蛇兽,现在的我去了,只会拖你后腿。”
呼延端道:“你剥体内内丹之脉的时候,我看见了。”
公孙昭默了下,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这是被她大爱无私感动到了?所以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来无理取闹?所以一副她将他玷污了的怨女模样?
呼延端没再说话,只是带着不情不愿的公孙昭来到矿洞。
呼延端刚到莫离城就见巨大的封阵屏障,而她正面色苍白的将内丹运出,内丹之息泛着青色光线注入进药材之中,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公孙昭倒在他的怀里,她的内丹也随之消散在体内,原本青白的内丹上像是蒙了一层灰尘,残丹入体,公孙昭的眉间有一层亮闪闪的光荧,这是内丹缺脉,精气不足的表现。
呼延端看着双眼紧闭的她,心里砰砰地跳,每一下心跳都是重重地跌落,这种跳不是因爱而跳,而是害怕地跳,他不想再失去了,也不敢再失去了,这种若即若离的失去感让他心绪不安。
呼延端怕,所以他只能离她远一些。
所以他未跟着公孙昭去沙山,而之前公孙昭临走时那番话,也确实是他的真心话。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上她了。
漠族女子细白的脚腕上挂着精巧的银铃,黄沙红衣,衬得女子肌肤如雪,她们步子轻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这风沙之中,犹如蹁跹的蝴蝶,骆驼成队,再往西面走,便是一大片稀草,那里的牛羊成群结队,每到了冬日,苍茫雪山就会飘下大雪,纷纷落落,煞是好看,远方苍茫,可呼延端还是记得,跨进扶风山的第一脚,那里水若袅袅,雾香朦胧,古木苍苍,碧水成荫,直到他见到了那个灵秀清仙的女孩子,他承认,扶风春雾,乱人心神,所以,他更要躲远点。
他惶恐,生怕因为自己,又辜负一个人。
那时,公孙昭要齐愠去沙山当个“饵”,齐愠没想到呼延端会默许。
齐愠去沙山的前一天,他曾问:“公子,我既然跟了你,自然任你差遣,只是不明,我此次沙山一行,能帮公子何事?”
呼延端道:“你好好看着她便是我交给你的事,她那本事,倒不怕旁人,你多注意她身边的人即可。”
齐愠不解:“公子若是在意公孙三小姐,便跟他们一行,岂不方便?而且恐怕真出了什么事,以小人的身份,也奈何不了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