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亲自出手,及时报给我就行。”
齐愠更加不理解了:“大公子若真的有意,又何必如此隐忍,将人拒之门外呢,三小姐现在还小,身边又跟着二公子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恐怕难免……”
呼延端冷冷瞥了他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
齐愠连忙垂下头:“是小子逾界了。”
呼延端道:“罢了,你下去吧。”
“是。”齐愠微微抬眼,只见呼延端站在窗前,整个人隐在月色里,看不清情绪。
呼延端早就没了质问的心情,事已至此,难道还要怪呼延卓没拦住她么?
他将自己的内息输给她,这样或许能减少内丹缺脉时的腹部剧痛。这段时间,他到处查找书籍,问询前辈,甚至问到了万颉。
其实玄界各个家主看似有些无能之感,其实每个人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老油条。而年轻的弟子在外争风夺利,而家主就在背后掌舵护航。
像田榆,深知灵兽之密,像万颉,也明明知晓檀瘟的来龙去脉,只不过,隐藏,才是他们这代家主所做的。
每个人都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毕竟他们也是跟现在的年轻子弟一样,这般在外面意气风发过。
万颉只说了两个字:“蛇兽。”
其实呼延端也很疑惑,万颉为何如此轻易地就答应让他带走灵兽,不过从和万颉的几次接触下来,他渐渐明白了,这老狐狸现在还不明紫罗仙尊所说的含义和内情,而如今公孙氏和呼延氏又解了他现下之急,他没理由扣着这对他没太大用处的灵兽,何况,紫罗仙尊话说得不明不白,想必其中自有一番艰难,万颉打算先观望一番,若这年轻一辈有成功迹象,那他便螳螂捕蝉,黄雀再后地捕猎,已收渔翁之利,所以,现在这个灵兽,他们要,他便给就是,谁也不得罪。
蛇兽发狂,是因染了刺生,而被刺生邪祟控制的人,便是伊兰,也是放出檀瘟的罪魁祸首。
矿洞里乌漆墨黑,只能从出口处的光亮往里看,呼延端护着公孙昭往里头走。
他们不敢点灯,现在已知里头有蛇兽,蛇兽常年在这漆黑的矿洞之中,只怕突然的光亮会刺激到发狂的蛇兽。
两人一路无言。
洞中貌似闪出七彩的微光,在黑暗之中,尤为明显。
呼延端解释道:“那是蛇的鳞片,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