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轻松的姿态被揭穿,慕靖延目光深邃,垂着眸子,神情肃穆,须弥,他捻起一块儿点心喂进嘴里,甜腻的点心分不去心底那份苦涩,他抬眸望着秦疏,“宣落堇知道吗?”
秦疏神色淡定平静“姐姐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静默良久,慕靖延挪开眼,“喜欢就好!只是出门在外时,多注意些,至少别总是如今日这般脸红,还满脸纯净的笑容,太勾人了!”
末了,慕靖延感叹,“幸好你没有母后的五六分美貌,不然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任谁都想‘金屋藏娇’了!”
脸红?勾人?
秦疏不可置信的几步跑去镜前,自己肌肤的变化,在他试药后不久就已发现知道,可也没有此时这般羞涩含苞待放。
还有唇瓣的伤也好的十之有九,太不正常了,照这愈合的速度,下午必定没有痕迹在。
他静止原地,脑中不停的排除一切可能,最终确定,肯定还是那祛疤药的残留作用,也定是他太过自信低估了那药的持久性。
想通了原因,他看了眼外面天色,再看向慕靖延,淡定道:“我相信二哥知道我不为人知的事,麻烦二哥帮我在此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叫我一声,千万不要靠近我,有机会,我定会报答二哥今日提醒之恩。”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简单的“好”
慕靖延坐着未动,凝视着屏风后层层床帐内盘膝而坐的秦疏,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若他当年没有听信什么兄弟相克的说法,随外祖父走,那他的弟弟可能就不会被迫离宫,走上黑暗的不归路,深陷执念没了自我,又身不由己的陷入另一个囚笼无法自拔。
怕打扰到秦疏,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挥退江亭,也未吃早饭。
一个时辰倏然而过,他走到屏风后轻唤了几声秦疏。
等了半晌,不见秦疏回应,他担心的绕过屏风到床边掀开帐子,见秦疏额头布满汗珠,面色不佳,他伸手靠近几分。
秦疏潜意识感觉到有危险靠近,附满杀机的一掌打出,当看清是慕靖延时,已来不及全数撤回掌力。
虽然慕靖延反应极快的抬掌去挡,但由于他怕用全力相挡会伤到秦疏,未尽全力,当即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随后他被秦疏扶起,感觉一股强劲清流的力量自后背游走身体各处,片刻,心口的疼痛渐渐消失。
由此可见,正如江亭所说,都小看了秦疏,单分析武力,就算他当时全力去抵挡秦疏的攻击,也只是螳臂当车。
而他震惊的不是秦疏的警惕性与深不可测的武力,而是秦疏攻击他时,全身散发的杀气,仿若野兽般犀利狠绝赤红的眸子。
来时什么神态,走时什么神态!
可回府进入房间合上门的瞬间,慕靖延闭眼靠着门沉思良久,后而有些无力的靠坐床头闭目休息。
正午,秦疏期待的开着门,靠着门框望着院口。
江亭立在门外一侧,时不时的瞄一眼秦疏,心中疑惑不解:两个时辰前清楚看到秦疏唇瓣的伤疤怎么现在没了呢?难道眼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