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天天见到,江亭并未注意到秦疏的面色又添了分红润光泽。
宣落堇速来守信准时,秦疏的期待很快得以实现,满心欢喜的迎上去,“姐姐!”
宣落堇拉着他伸来的手径直回房,看到桌上摆放好的饭菜,她坐下,莞尔一笑,“看你恢复的不错,在府中闲着总是不安分。明日起便跟着我,寸步不离。”
他“嗯”了声,给宣落堇加了菜,平静的笑颜看不出愿不愿,“我去军营会不会不合规矩?”
“往后的规矩皆由我定,”瞧他不骄不躁的淡定,宣落堇肃穆道:“你做将军也做得,为何去不得!”
“军中大事,哪能儿戏,姐姐切莫逗我开心。大公子与我讲过军规,我都还记得。不该做的事,我绝不做,姐姐放心!”
原是意欲逗逗他,怎料他不仅淡定,还趁机表态,宣落堇望着他,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额头,“带你出去,不是让你当个木桩,你有想法有判断。”
“……?”他望着宣落堇,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我……我去能干什么?”
宣落堇顺手摸了把他的脸,收回手拿起筷子吃了口他夹的菜,温柔的无声笑了,“吃完饭,我将原有的军规与我现制定的军规都拿给你看看,只要依规矩行事,没有特定限制,哥哥应该也同你讲过,也带你体验过吧!”
“是,我懂了!”温柔的动作,温柔的笑容和话语,每一样都如同春风拂过,阳光普照。他欢喜,他满足。为此,他可以违心不想去军营的想法,哪怕他原本就没有选择权,只是被告知的那个。
昼夜温差此消彼长。
清晨,宣落堇为秦疏披上白裘,确定不会冻着秦疏这才携手出门。
彧城外东营,时隔五日,宣落堇再次毫无预兆的出现,偷懒的轮值之人不屑的目光毫不遮掩,侧靠大门的身体规矩性的站直,敷衍的行礼问候。
当看到秦疏时,多嘴问道:“军营重地,外人不可入内,不知这位是……”
宣落堇未答,拉着秦疏并肩而入。
多嘴的士兵还欲再拦,陶儿遂儿挡住。
陶儿道:“我家姑爷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拦的。”
“瞎了你的狗眼!”遂儿背着双手,犀利的黑眸一扫而过,“如此没眼色,怎么当得守门重职!”
几个守门的士兵不屑一顾的转过头去,继续打盹。
“陶儿!你看他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唉你等等我!”遂儿抱怨着追上去,嘴上不忿道:“气死我了!”
陶儿平静温和说道:“都忍了近一月,再多忍几日又何妨,与他们置气不划算,更何况,明知他们是什么心思,何必多做口舌之争,这段时间,你不是心如止水,当他们不存在吗!”
“看不起我们,毕竟我们早有心理准备,可他们竟对姑爷也这个态度,实在过分。”
遂儿不大不小的话落入秦疏耳中,秦疏脚步微顿,迅速扫视了四周神色嘲讽鄙夷的值守士兵,他一瞬恍惚,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