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们一句,界沟镇的时候,你们总共死了几人?”
这时韩五、韩六眼神中已满是怒火,狠狠地说道:“四人!”
“只有韩山童堂主的四个护卫,是吗?”
韩五、韩六默然不语,韩术继续说道:“界沟镇时,刘福通以计除掉韩山童堂主的四个护卫,接着又让韩堂主仅剩的两个护卫留在颖州,而在颖上时又和鞑子私通,害死韩堂主,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死?”
灵堂前的众人交头接耳却没人吭声,被绑起来的一人却大喊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怎么就能定人生死了?”
韩术向那人看去,问道:“你是何人?”
“我叫王显忠,从河北开始就一路跟着韩山童、刘福通两位堂主身后,侍奉两位堂主。两位堂主一路上肝胆相照,从没见过两位堂主出现过龃龉,刘堂主更不会像你这小儿说的行这龌龊之事!”
韩术身后的张何从身后走出来,冲着张通说道:“张通赏他两耳光!让他再骂韩堂主!”这个韩堂主当然是说的韩术。
张通走到王显忠面前啪啪扇了两耳光,两颊顿时肿了起来。
韩术回过头,看向刘福通,说道:“刘福通,兄弟们替你出头,你可还有话说。”
刘福通本就是个高傲的人,一开始就没瞧得上韩术,这时让他低头更是万万不可能的,把眼一闭,头一横,不再理睬韩术。
韩术见他双眼紧闭,大喝道:“刘福通!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勾结鞑子,害死韩山童堂主,千刀万剐也不能赎你的罪孽!”
刘福通挣了挣身上的绳子,忽然睁开双眼,怒视韩术,脸上却是悲愤的表情,大声说道:“韩术小儿!要杀便杀,何必悻悻作态!只是死在你这小人手中,我刘福通不服!”
“韩堂主,不要和他空费口舌了,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张何上前说道。
“好,将刘福通押到韩堂主灵前,我要亲自杀人!”韩术说道,又指着被捆的十几人说道:“把他们也押到灵堂,让他们看着这个叛徒!”
士兵将刘福通押回了灵堂,韩术抽出张何的刀。走到刘福通跟前,往脖子一捅,顿时血流如注,躺在了韩山童的灵前。
这刀韩术是用的越来越顺手了,杀人也越来越快了。
接着韩术把刀还给了张何,张何上前把刘福通的头也给割了下来,放到了供桌上的一个盘子上面,另一个盘子里放着一个已经经过腌制的头颅,是蒙古人巴音帖木儿的,本地的达鲁花赤。
“啊——!”门外被绑着的十几人中,突然有一人大叫起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韩堂主,和刘福通一块过来的十几个人怎么办?”张何走到韩术跟前说道。
“都是刘福通的同党,全部杀了!”韩术恨恨地说道,也不理张何的反应,走出了灵堂。大声说道:“将这些杀害韩山童堂主的帮凶,全部杀了!”
毛贵、关铎等本地的香头们,跪到韩术面前,说道:“韩堂主,这些人可不能杀。都是受那刘福通蛊惑,一时迷了心窃,万望韩堂主饶他们一条命!”
“你们这么求情,我反而更要杀了。难道受了蛊惑,就能勾结鞑子,杀害韩堂主?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毛香头、关香头的街坊,乡亲,但做下了这种事情,还能活命吗?”
韩术走过他们,右手向下一挥,十几颗人头就落了地。包括那个晕过去的,走的没有痛苦,也算是个有福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