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晚收起目光,不打算搭理他。
脱下高跟鞋,准备赤足往里走,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拉住,指尖有些冰凉。
他弯下身从柜子里拿出白绒软拖鞋给她,柔声道:“穿上。”
绿水湾别墅里,第一次出现饭香。
沈书礼有强迫症,不习惯有人在他的舒适区烦他,所以别墅里没有常驻佣人,吃饭他们都在外面解决。
这会儿倒请了几个,空荡荡的房子里终于有了些许人情味。
今天她是发泄痛快了,把他回国到现在积压的怨气都发泄干净了。
所以胃口都好不少,吃嘛嘛香。
吃过饭以后,佣人才找出药盒给沈书礼身上被挠出的伤口上药。
就连英俊绝色的容颜,被她的指甲划出血丝,差点就被她挠破了相。
他靠在沙发上,抬手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脱下衬衫,露出紧实有力的上半身,好几道划痕,甚至沁出了血珠,下手极重,惨不忍睹。
沈书礼任由佣人给他擦药,不禁吐槽:“真歹毒。”
而一旁悠哉做着美甲的女人,毫无愧疚心,轻哼一声:“嫌毒就别娶。”
“想得美。”他没好气道。
佣人:“……”
沈书礼想了想,又轻声叹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她默不作声。
以前她担心他动手杀她,所以服软。
但现在知道他不想,也不会,甚至还想救她。
自然也就有了放肆的资本。
见她不语,沈书礼自然而然地给了她台阶:“你越凶我越喜欢。”
“我不要你喜欢。”江泠晚收起指甲油,淡淡回答。
她不喜欢动不动发疯的男人。
不是发疯就是动用资本压迫她。
空气瞬间凝固,气压低了不少。
“那你要谁的喜欢?”
沈书礼推开佣人上药的手,终止上药,冷着声命令:“下去。”
“谁的都可以,就不要你的。”江泠晚想也没想地回答。
他所看到的事实也如此。
“我是不是就不该纵容你?”沈书礼再度把她抱回腿上,没了布料的间隔,彼此间的距离更为贴近。
江泠晚穿着黑色吊带裙,裸露在外的肌肤与他紧绷着的肌肉相贴在一起,炽热暧昧。
连带着他的气息,都变得滚烫紊乱。
她拉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作势要下来,他反而握上她的肩,翻身将她摁倒在沙发上,捏着她的下颌,低头要亲吻她的红唇。
这次她没有扶着他,失重也不扶他,指甲陷进身下的沙发,别过脸躲开他的亲吻。
温热的薄唇落到她绝美的面颊,他依然很痴迷。
抬眼看到她潋滟的星眸里覆上水光,润泽透亮,像装满了天上的星星。
她微张红唇,颤着声对他说:“你看你又要威胁我了,你只会逼迫我,所以我凭什么要你的喜欢?”
沈书礼下意识松开她,道歉:“对不起,我改。”
“你想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改。”
她不说话,不想搭理他。
让他也有些懊恼。
他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全是因她而起。
沈书礼无措地服软:“行,那你要他们的喜欢吧,我不强迫你。”
说完,又不死心。
“总能轮到我的,对不对?”
他咬牙切齿地,艰难地说出这句令他无比痛恨的话。
他拿捏了她两年,这下换她来拿捏他了。
她总能准确无误地戳中他的痛处。
江泠晚彻底被气无语了,真是个偏执至极的疯子啊!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怎么会被这种男人缠上?
才涂好的指甲油花了,她扯出两张卸甲湿纸巾,擦拭指甲上的指甲油。
沈书礼看到她的举动,也扯来两张,拉过她的小手,细心地替她把指甲上的指甲油擦掉。
见她没拒绝,他擦拭的动作也就越来越轻,越来越细致。
全擦干净以后,他才抬眼问她:“还想涂吗?我帮你。”
“你会?”江泠晚挑了挑眉,质疑道。
沈书礼坦诚回答:“不会,但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