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提醒沈员外,陆振轩还在堂厅等着。
沈员外没有抬头,说道:“你去看一下收藏室,有没有能拿的出手好刀。”
管家似乎是思索了一番,道:
“老爷,去年不是刚买了一把西域的乌青紫金刀吗?只是沉重,并无其他的妙处。
反正信上也未写什么刀,那把刀干脆就送给陆兄。
若问起,老奴就吹嘘一番,万一他陆家将来找麻烦,咱们就说卖刀之人当时对刀夸下海口,老爷是生意人,不懂的赏鉴。”
沈员外收回目光,点点头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老爷。”说完,管家从书房退出径直来到收藏室,拿出一把刀往堂厅走去。
陆振轩在李管家走了以后就一直在堂厅等着,期间只有一个小伙计送过水,便无人再来。
初时,陆振轩端坐座椅,并无在意;久坐之后,陆振轩已有怒意:他沈家是什么待客之道?
按耐不住,起身来回渡步。待茶水饮完还不见有人进来,心下生疑。
正要走出堂厅,又想到:莫不是沈员外要试探我?我倒要让他们知道,我却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待我定下心来,打坐静等。
陆振轩打定主意又重新坐好,静静思索易灵心法。
李管家走到堂厅侧门处,却未进入,只是在偷偷的瞄了一眼陆振轩。
但见陆振轩端坐在那里,双目微闭,呼吸不急不促,李管家微微点头。
原来李管家想看一下陆振轩性情如何,如果是急急躁躁之人,断不能把恩师托付的东西给他,如果在受到冷落之后还能心平气和,言行有礼,便值得托付。
李管家在外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觉得是时候了,拿着刀便进了堂厅。
看到陆振轩说道:“不好意思陆少爷,让您久等了。”
“李管家,不妨,不妨,沈员外身体可好些?”
“有劳陆少爷牵挂,沈老爷好些了,晚些时分身体允许便出来见见段少爷。”
“无妨,员外身体安康要紧。”
“适才沈老爷已经把献刀之事告诉老朽了,这本该是我们下人应做的事,劳陆少爷辛苦,千里迢迢的过来取,令我等汗颜。”
“李管家客气了,习武粗人,谈不上辛苦。”
“沈老爷让老朽把刀带过来了,老爷吩咐先让陆少爷过过眼。陆少爷,请看。”说着把包着刀布一层层解下来。
陆振轩观此刀:长大宽厚,通体乌黑,锈迹斑斑,坑坑洼洼,毫无光泽,甚是丑陋。
陆振轩心中甚是不悦,心中道:“千里迢迢难道只为这把破刀,莫不是这管家从中作乱?我若现在发作,万一沈员外推说管家搞错了,怕是不好收场,待问过沈员外再责骂也不迟。”
如此打算后,陆振轩便准备拿刀随意挥舞几下,可用手一拿,才知道此刀奇重,若不是他及时用把灵气汇集于右手,乌刀定不会起身,反被人笑。
李管家说道:“此刀名‘乌青紫金刀’,重三十六斤又八两,是老爷在一个西域人手中得到的。
别看现在刀是乌黑的,据说此刀妙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