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这么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长长的眸子最后闭上的那一刻,他轻微的呻吟了下,干裂的唇抿的更紧了,有一个熟悉的女人名字不自觉的从舌尖滑落,却让风蘅猛地惊颤了下。
半明半黯的光洒落着,裹住那两具身体相叠的身子,她僵硬的身子久久才动弹了下,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没了动作,胸腔中不知道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沉了些。
还好,都在的,她紧紧的捂住了胸口,捂住了嘴巴,心中的那道防线猛地崩了来,像是山洪爆发了一般,再也抑制不住的情感瞬间随着泪水滚落了,然后随着无尽的夜晚,被放大,恐惧支配下的再麻木。
她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的初次不在了,她会去死。
一想到死亡,那小小的心骤然开始的疼,像是一把细密的针扎透了一样,又像是被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成为永久的痛楚,因为她太孱弱了,再也禁受不住任何璀璨。
轻微的哭声,回荡在一片花海中,孱弱而又渺茫,有些无助和嘶哑。
两个沉沉的身体却像是被永久定格了一般,在这样凌乱的夜雨中变得朦胧而凄冷,也在她的心上,狠狠的烙下了这抹不掉的阴影。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的时间,她才记得自己正有些羞耻的,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
“辰王。”她轻而又轻的声音响起,却像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沉入了大海,丝毫没有回音。
她动了动手,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心那里出了一手的冷汗,还有些僵硬,甚至想要握一握都没了力气。
他……太沉了。
是醉倒了吗?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了他一下,男人的身子在此刻却变得那么沉重,像是山一样纹丝不动,她的力气如以卵击石。
“辰王?”
感到了胸口被压的喘不上了气来,她有些气若游丝的再次试探问着,手臂还有些酸胀有些无力的在雨中挥舞。
“我有点疼,我……”
乞求的声音再次的传来,她哽咽着声音,颤微的嗓音猛地顿住了。后背和脊梁都快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给压断了,她终于知道了一个久经沙场的英武的男人到底有多重了,怎么说呢……不管以前是多重的重量压在她心口她都能承受住,咬咬牙便能挺过去,可是今日,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了这份的重量,甚至让她忍不住的要哭,那种感觉,真的和翎哥哥那日无情的离开她一样,很痛,胸腔处太狭窄了,根本没了地方,再徒增一份这样无形的伤害。
回应她的只有簌簌敲落在脸上的雨水,敲的她的脸色愈加的死白,这样灰色阴沉的天和无助迷茫的水眸,浅浅氤氲湿润的雾气。
七月,明明是三伏的夏日,却恍如萧条的多事之秋,也如冰雪覆盖住的苍穹那般阴寒冷彻,她似乎想起了好多的事情,似乎有些无力的抓也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