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城外那些民居,我看不如一把火烧了,以防为敌所占,徒添其军资。
还能扫清视线,利吾观察敌情。
彼无家可归,必仓皇入城。
吾以兵胁之,使上城头,助我守城,亦可解兵力短缺之厄。
可谓一举三得,君侯以为如何?”
吕布听完,暗暗心惊,瞪了他一眼,斥道:
“休得胡言!
吾等守城,既为自身存亡,亦为百姓免遭刀兵屠戮。
今敌兵未至,先焚民居,则世人将谓我吕奉先为何人也!”
陈宫也道:
“侯将军之言,不可从也。
吾等起兵反曹,正为此贼凶残至极,视万民如草芥,肆意屠戮。
今吾等虽困窘,亦断不可做此无道之事。
不然,谁能预料,不会有人揭竿而起,如我等当初一般,反于肘腋之间耶?”
吕布点头,道:
“公台之言是也。”
侯成不以为然,道:
“若如公等,前怕狼,后怕虎,则兵从何来?
单靠这千余人守城,则此城旦夕可破。
破城之后,城内百姓一样会被屠杀,而且会死得更惨。
不如先下手为强,反倒有希望保住城池,少死很多人。”
吕布见他说这话时,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面如平湖,毫无波澜,心中既愤怒,又怆然。
活在这种乱世,真是人不如狗。
他当然不会允许有人这么干,怒斥道:
“兵员短缺,吾自有办法补足差额。
汝等若敢拿城外百姓寻事,须晓得我军法无情!”
侯成见他声色俱厉,不敢多言。
陈宫道:
“未知君侯有何办法,可筹齐兵员?”
吕布道:
“汝且勿问。
待吾救人归来,自见分晓。
敌兵围城在即,汝需立刻派人,通知城外百姓,让他们尽快迁入城中,以防遭袁兵屠戮。”
陈宫为难道:
“城外百姓数以千计,若尽数入城,恐难安置。”
吕布道:
“这事再困难,也得办。
粮食,让百姓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不足的,由府库中调拨。
住处,把县学、州学都停了,腾出地方,让他们暂住。
不够的话,再将庵观寺院中的僧房、佛堂临时征为官用,供他们庇身。
还有,动员他们投亲靠友,能自行解决一部分,就自行解决一部分。
若还有困难,你再找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饿死人,不能冻死人。
否则,我唯你是问!”
陈宫见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只得点头,道:
“吾尽力而为。”
于是,众人起身告辞,分头行动去了。
吕布见骑兵尚未集合完毕,遂转身进入牧府后殿。
他一把抱起躲在殿门后的貂蝉,哈哈大笑道:
“偷看多久了?”
貂蝉又惊又喜,雪白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忙掩面娇呼道:
“夫君,快把我放下!
那么多卫士在边上看着呢。”
吕布道:
“我抱我的女人,他们管的着吗?”
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朝貂蝉的寝房奔去。
甫一入室,即脚后跟一磕,房门砰的一声,戛然而闭。
吕布道:
“洗了吗?”
貂蝉迎着他炽热的目光,温柔道:
“听说你入城时,妾就已经洗了,三遍!”
吕布嘿嘿笑道:
“怪不得你那么香。
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动手了!”
貂蝉佯装害怕,痴笑道:
“救命……”
良久。
貂蝉趴在他的肚皮上,眼神迷离道:
“夫君威风,赫赫扬扬。
征战床笫,犹如驰骋沙场。
妾纵然善舞兵戈,怎奈君戟疾马快,只得投降。”
正说着,她突然感觉到,又有一双大手开始胡作非为,不由得娇笑一声,道:
“夫君,妾已投降,你这算不算同室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