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张朗求见!”
吕布一听曹性二字,瞬间睡意全无。
曹性本是他安在袁术身边的细作,怎么突然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还有那个张朗,原是袁术安在下邳城内的奸细,被他驱逐回了寿春,这回也跟着一起来了,他想干什么?
吕布思量片刻,心中已然有数,遂吩咐士卒将二人带至白门楼上。
甫一见面,不等二人开口,他立刻高声斥道:
“曹性!
汝伙同郝萌作乱,又伤我士卒,叛逃淮南,尚敢来此见吾耶?
来人,给我拿下,砍了!”
一声令下如山倒,哪个大胆敢不听。
身边卫士应声而动,上去就把曹性摁翻在地,拔刀就要剁脑袋。
曹性见吕布声色俱厉,卫士如狼似虎,有点不像是玩假的,慌忙大声求饶。
张朗在一旁见状,吓得体如筛糠。
他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哆哆嗦嗦道:
“君……君侯,两军相争,不……不斩来使。
曹性虽与君侯存有旧怨,亦当日后再算才是。”
吕布冷哼一声,道:
“张朗,汝有何脸面替曹性求情?
当初赶汝回淮南之时,我曾明言相告,若再敢踏入徐州一步,立斩不赦。
汝不听吾言,今又到此,还有何说?
来人!
把他给我先砍了!”
张朗一听,后悔得想要给自己来个嘴巴子,早知道就不说话了。
卫士们往上一闯,把他脑袋摁在城墙顶上,举刀便砍。
张朗大呼一声,道:
“君侯先别砍,袁公有话,托我告汝!”
吕布见戏演得差不多了,遂示意卫士住手,道:
“讲!”
张朗道:
“袁公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将军虽勇,焉能以一人之力,抗万人之师?
不如早降,共灭群小,合吞天下。
若仗敌楼高耸,负隅顽抗,则其自有妙计,穿城取尔。
君侯若不信,有书信为证。”
吕布道:
“书信何在?”
曹性可算是找到话茬了,赶紧道:
“君侯,在吾怀中。”
吕布挥手让卫士闪开,从其怀中掏出书信,展开一看,果如张朗所言,哂笑道:
“袁术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
吾城池坚固,粮草足备,守军逸颐自安,彼何能为?
你回去告诉袁术,彼纵有千般攻城之法,吾自有万种应对之策。
彼若有先见之明,不如早早撤兵。
若等到师老兵疲,恐攻城不能,退军无路,全军皆无噍类矣!”
张朗哪敢再言。
曹性频频以目示吕布,又不时斜视张朗。
吕布明白他的用意,遂吩咐在白门楼上摆宴,招待二人。
他暗中吩咐,给张朗的酒壶中灌满烈酒,给曹性的酒壶中灌满井水。
怕张朗不醉,他又命人找来春风阁的两位头牌,嘤语相劝。
宴罢。
张朗喝得不省人事,被抬到春风阁打呼噜去了。
曹性见没了盯梢的,赶紧抓起张朗的酒壶,一连咕嘟了十几口,才道:
“君侯,你方才真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真要砍我呢。”
吕布道:
“少废话,有什么消息,快说!”
曹性道:
“你让我打听李丰的原籍,我已经打听出来了。
他是汝南郡平舆县人。
还有,就在前日,陈松已潜回下邳,投到袁术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