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游记》这一时期,已经存在有神、仙、佛、妖、魔、鬼六族群的势力。
神指的就是《封神演义》时期创立的那些榜上有名的人物。
仙的人数较《封神演义》时期则有所下降,而且仙在这个时候的都已经分散成为了一个个独立群体,由此可见仙已不再像《封神演义》时期那样形成组织了。
并且《西游记》时期的佛实力最强大,人才济济。
妖在这期间和《封神演义》时期是一样的,都是以吸收日月精华为生。
而魔是《封神演义》中没有提及的新的族群,族群的主要成分是经过修炼的人,各种生物和非生物;。
鬼虽然《封神演义》也已经提到过,但是当时鬼仍处于无序状态,力量还很薄弱,但在《西游记》,鬼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有组织的团体。
在《西游记》和《封神演义》之后,我国古典小说创作中,部分作品便形成了以佛、道融合思想为积淀的基本模式。
像是在因果报应、善恶轮回、成神成仙等浸透着佛、道融合思想的情节里,以佛、道融合思想进行哲学玄思并力求探寻生活的深层底蕴。
亦或以现实主义的笔触对人物命运、遭际进行描述,或又以佛、道融合思想诠释造成人物特定命运的因素。
虽然在不同的作品中,佛、道融合思想所起的作用不完全相同的,但佛、道融合思想为推行政治教化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因果轮回、善恶相报等已经成为调节社会关系、调节心理平衡的工具。
在民众中,他们所理解的轮回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反映了中国人极为鲜的道德价值观念、褒贬意识和审美理想。
例如罗懋登的《西洋记》前十五回写碧峰长老出生、出家、降魔、斗法并和郑和等下西洋,途经三十九国的经历,可见其对《西游记》的模仿痕迹。
作品与《西游记》一样,把郑和下西洋的伟大事业和追求理想的愿望相结合,并最终实现了愿望。
永乐皇帝为答谢国师、天师、求祀事下令建碧峰禅寺和龙虎玉皇阁。
再如邓志漠的《铁树记》、《咒枣记》、《飞剑记》等小说也描写了主人公们经历了人生的磨难,被点化而顿悟、劝善惩恶最终得道成仙的故事,其主题就在于白日飞升、灵肉合一的理想上。
此外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席方平》篇中对冥王、冥司的描写,《王十》篇对奈河、阎王的描写是融合佛、道两教中地狱、冥府的观念展开的想象。
《仙人岛》、《翩翩》等故事对居住在海岛和山中仙人的描写,也是按照道教中仙人的洞府观念进行的虚构。
即便是在一些现实主义的小说,艺术形象也有很多产生佛、道幻想的虚幻因素,佛、道融合也使的古典小说中某些形象的构成具有了玄秘性。
《西游记》和《封神演义》中的佛道融合思想,为我国后世的文学创作以很大影响。
作品中所体现的不论佛教因果轮回的人生观,还是是道教长生不死的人生观,都有着**成仙、灵魂不死的特性,这种人生观把生活情趣、生理状态、心理境界统一了起来。
佛道融合的思想影响了后世神魔小说作家的创作,他们借宗教性的题材表现出了一种追求灵肉合一的状态,而当这种追求灵肉合一的理想和完成一项神圣的事业结合在一起时,便充分彰显了作品的审美意义和美学价值。
作品中既充满了现实生活的图景,又弥漫着佛、道思想融合的气氛,而在这方面特征发展到后世最典型例子便是《红楼梦》。
虽然《红楼梦》的题材与《西游记》完全不同,但《红楼梦》也是一部体现了佛道思想融合之作。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衔玉而生的,但他却几次要砸烂那“劳什子”,又须臾离不开它。
通灵宝玉便成了贾宝玉的灵魂之据,成了形象构造中的一部分部分,贾玉宝的形象便由人和物共同构成了。
那通灵宝玉原本是青埂峰下无材补天的顽石的幻化;它是是多情而多余的。
它有着补天的愿望,却又被弃而不用,它的进入规定了贾宝玉多情的性格和封建社会中多余者的本质。
贾宝玉本是下凡造缘历劫的赤瑕宫神瑛侍者,他与通灵宝玉暂时的合二为一,但终究都要复归本体。
佛教的“因缘生法”、“无常”、“无我”的主张和道教的玄秘色彩构成了贾宝玉这一形象。
此外清代李汝珍的《镜花缘》、刘鹗的《老残游记》也都有佛道思想融合的明显痕迹。
总之,明清时期的神魔小说群体庞杂,作为明朝风靡的神魔小说,《封神演义》和《西游记》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底蕴。
这是对社会历史清醒的一种投影,而这种文化本身也一定程度的满足了当时观众们对文化的诉求。
看似不经意情节篇章,却藏着佛道两教的融合趋势,也反映了作者对佛道两教的认识和态度。
这两部作品都借助了神魔精怪的争斗和神奇的想象力塑造了很多鲜明的经典艺术形象,也隐蔽的表达了做的理想寄托和喻世之情。
还需要说明的是,这两部著名的古典神魔小说《封神演义》和《西游记》都是在民间文学的基础上由文人整理加工而成的。
两书在神话体系的传承、人物形象的塑造等方面具有一定联系。
比如人们普遍以《封神演义》中的杨戬和《西游记》中的二本郎神为同一人。
这点已无较大争议,我们这里则统一称作杨戬。
目前学界对两书创作时间的先后问题尚未达成一致意见,不过考虑到其故事分别发生于商周易代之际和唐朝贞观滹年间。
因此在我们可以将《封神演义》臵于《西游记》之前展开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