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村子里,炊烟袅袅升起,呼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安平和大春两人各扛着满满一袋药材,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向着陈家院子走去。
尽管他们特意选择了平时人较少的小路,但路上还是会有几个刚干完活的村民。
他们纷纷上前打听,两人今天都收获了什么。
陈安平简单回复了句,就礼貌地跟他们道别,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推开院子大门,两个人放下麻袋和背篓,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如释重负了。
陈父陈母见大春累得灰头土脸,嘴唇干裂,心疼地留他在家里吃饭。
大春呵呵笑着婉拒了,说自己还要回去给爷爷做饭,就一溜烟地跑回家了。
大春心想:平哥家里人多,他块头大吃得多,可不好意思留在平哥家吃饭。
“这孩子,每次都这么客气。”陈父陈母看着大春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看见背篓和麻袋都装得满满的,好奇地问道:“老二,今天你们挖到什么了?”
“川芎和白芍,都是中药材。”
“这些先放在院子里,吃晚饭的时候再跟你们细说。”
“娘,你先把这些鹌鹑蛋拿去盐焗了吧。”
陈安平嘿嘿一笑,从朴素的军绿色挎包里掏出一把鹌鹑蛋。
陈父见他变魔术般又掏出来一把,惊喜道:
“老二,你们今天上山是掏了鹌鹑的老窝啊。”
陈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一天天的就会给别人找事做,总想吃这吃那的,要求还特别多。”
陈安平知道他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她,也不往心里去。
陈母拿着个箩筐,将陈安平包里的鹌鹑蛋全都装在里面,
然后就去厨房里给他做盐焗鹌鹑蛋了。
陈安怡兴冲冲地跟在陈母后面,不管陈母怎么念叨,她都要在旁边看着她做。
主要是可以第一个吃上。
陈安志看到陈母去做盐焗鹌鹑蛋了,也是眼睛一亮,哼着小曲就跑回房间搬出谷烧酒坛。
这菜用来下酒可是一绝,今晚必须把酒整上。
宋巧玲微笑地看着陈安平,见他今天浑身上下干净多了,就是裤脚沾了些泥巴。
不是昨天那副狼狈的模样,她紧张担忧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上前贴心地给陈安平把挎包拿下来,“安平哥,你先去洗把脸吧,看你的样子都成大花猫了。”
陈安平心里一阵感动,家里有人关心自己就是好。
他使坏地拿脏手捏了捏巧铃白皙柔嫩的小脸蛋,惹得巧铃一巴掌轻轻地打了过来。
还别说,这段时间家里伙食明显改善,巧铃脸上的肉都多起来了,身材也越发丰腴。
“快去!别逗我了。”巧铃瞪着他娇嗔了一声。
陈安平就乖乖去院子里的洗漱台清洗了。
陈安怡安静地站在陈母旁边,看着陈母将洗净擦干的鹌鹑蛋,一个个放进盛满粗盐的砂锅里。
然后将砂锅放在土灶台上,加热了二十分钟,狭小的厨房里飘满了咸香可口的香味。
陈安怡馋得不停地咽口水,眼睛都看直了,着急地说道:
“娘啊,应该熟了吧,可以拿出来吃了吗?”
陈母看着身边的小馋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地说:
“可以了,我这就盛出来。你端到饭桌上,别自己一个人偷吃。”
看着碗里二十几个热气腾腾的鹌鹑蛋,陈安怡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放到了饭桌上。
陈母将一部分红烧猪蹄拿出来热了下,简单再炒两盘青菜,全家人就准备开始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