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和陈安怡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一个鹌鹑蛋。
下一秒,陈安怡被烫得嗷嗷叫起来,差点把鹌鹑蛋甩飞了。
她嘟起嘴巴,对着自己的手指用力吹气,试图减少疼痛。
“丫头,慢点吃。鹌鹑蛋这么多,没人跟你抢。”
而陈安平跟没事人一样,轻松剥开一个鹌鹑蛋,放在了宋巧玲的碗里。
陈安怡看着二哥撇撇嘴道:“二哥,你什么时候皮这么厚了?”
陈安平瞪了她一眼,又给她剥了一个,“快吃你的,这么多话。”
宋巧玲一脸笑意地看着兄妹俩,她拿起筷子夹起鹌鹑蛋,轻轻地咬上一口。
焦香Q弹,怪不得安平哥一回来就念叨着要吃盐焗鹌鹑蛋,果然好吃。
她也小心地拿起一颗,给陈安平剥好,放在了他的碗里。
陈安平眉开眼笑,一口吃下一颗。
真不错!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他清楚记得,当年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跟着陈父到古镇集上卖编筐和板凳。
那天生意不好,只赚了一块钱。
陈父看见他,特别想吃旁边摊位上的盐焗鹌鹑蛋,就拿出五毛钱给他买了二十个。
他吃了一口,觉得特别好吃,这个味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着饭桌上跟大哥惬意地碰杯喝酒,表情微醺的陈父,他的内心升起一股暖意。
父亲的爱,总是默默付出,却又十分沉重。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回报父母的恩情。
这时,陈父突然想起一件事,语重心长地跟家人说道: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冬至了,我们要准备给你们爷爷扫墓的事情了。”
“小芹啊,这几天把扫墓要用的东西都提前买好吧。”
在当地,冬至有祭祖活动。
白天给祖坟培土、烧纸,晚上设羹饭祭祀先人,俗叫冬祭。
“嗯,明天我就去买。”陈母点点头,话锋一转:“不知道老三会不会回来扫墓,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陈母突然想到了在外面闯荡的陈安浪,一脸的担忧。
“哼,就怕他都忘了冬至扫墓的事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生意做得怎么样了。”陈父放下筷子,拿起旱烟点上,心事重重地抽起来。
晚饭过后,家里都收拾好了。
陈安平叫上家里的女人们,教她们如何处理川芎和白芍。
“娘,川芎要先铺在院子里晒干,等到散发出强烈的味道时,
再把它们放在竹笼里上下抖动,除去须根和泥土。”
“白芍稍微麻烦一些,还好采的数量不多。”
“白芍要先洗干净表面的泥土,然后用沸水煮熟。捞出来放进水中冷却,刮去外皮,切齐两端,再摊开晒干。”
“等这些药材都晒干了,就把它们装进麻袋里,放在咱们家阴凉通风的干燥地方。”
“晒的时候也要注意天气,万一快下雨了,要及时把药材都收起来。”
陈母和大嫂一听,没有特别复杂,就是洗泥巴费事一些。
再加上陈安平给她们一人一天2块钱的工钱,比她们平时在家编竹筐卖钱要赚得多,也就欣然同意了。
一开始,陈母还一直说不要给她钱,都是一家人提什么钱。
可陈安平坚持要给,她只好先收下来,到时候找个理由再还给老二夫妻俩。
“安平,你这些药材卖了能赚很多钱吗?”
朱秀琴见陈安平十分谨慎地对待这些中药材,就知道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还好吧,就赚个每天上下山的辛苦钱。”陈安平笑着应付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