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这片空间的时间概念向来模糊。陈翰的眼神还是坚定下了。

“嗯！”破天荒地，牠竟然笑了，一个微笑，可在这个没有“温度”的人脸上十分违和。

空间崩塌，陈翰回到了浮岗街，可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全都忘了，只感觉突然清明了一会，同时下定了某个决心。眼前，白雾依旧，墨线还在往身体里钻，手上的域徽灰蒙蒙的，像是被蒙上了灰尘。而“回来”的瞬间，右手上的“弹壳”仿佛再次被子弹击中，黑色不规则的蛛网状“皲裂”顺着“弹孔”向手臂蔓延。

“磐石可摧！”

他身上喷涌而出巨量的瑾，丝线被逼出体外，愚弄露出癫狂的笑容，他太了解这种情况了——将身体交给“相性”，这也意味着，他还是成功了，愚弄了陈翰的意志，还达成了另一个目的。

金属碰撞声响起，那把雷明顿此刻充满了力量感，枪身的红色条纹里仿佛有血液流动，陈翰身上已被裂痕爬满，似乎下一刻就会如玻璃般破碎，意识已经不清晰了，他的思想只剩下磅礴的杀意。

在眼前完全被黑暗覆盖前，豁然呈现出一片纯白的世界，而他已经无法思考了，脑中混沌一片。

“我们家小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爸妈……

“我就知道会这样。”

晟……

“你食言了！”

竹琼……

“该走了。”

啪，他倒在了水上，而牠是唯一的见证者，眼神冷漠，倒是嘴上挂着止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