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珀丽的养父母确乎会在她生日的整个白天缺席了,她住的农庄偏远,这就意味着能陪她过生日的朋友只有我了。人类世界是不允许真正的野兽进入的,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于是我驮着她奔驰到城市附近,化为人,穿上了我利用自己的毛皮做成的衣服,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城。”
说到这里姜雾海就有印象了:“那是你第一次进入人类的城市吧?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你的尚未加以抑制天赋,引发了整座城的暴动。”
“没错,我第一次进入人类的城市,根本没预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完全猝不及防。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天赋会对人类造成多大的影响,在珀丽身上,我从未窥见这种失控的阴影。其实我的影响范围并没有那么大,只是群体的狂热在彼此接触间逐渐传递出去,当我有所察觉时已经难以控制了。我只能护住珀丽,勉力躲避那些为。再然后,教会就找到了我们,并且控制了我。
“我被抓起来后,珀丽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后来我打听过,第二天她便被送回了家,但她已经错过了在生日当天收到父母祝福的幸福了。都是我的错!我还是没有帮到珀丽。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一定给她留下了一个最糟糕的生日回忆……”
安德烈越说越沮丧,垂头丧气地迈动步子跟上姜雾海。
在乎的点不应该是这个吧……
终于要听到最想知道的部分,姜雾海不欲再听安德烈罗里吧嗦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打断了独自忧伤的安德烈:“光听你自己的描述就知道你在当时一定被教会方面定义为极度危险的存在,但你又是如何脱身的?克劳德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安德烈瞬间转换了心情,说话时眼中有清澈的愚蠢:“不知道啊。可能是我的天赋并没有直接的伤害性,而且他们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我当时全程都被控制住,被单独拷在牢里可怜地蹲了三天,周围没有一个人,只能跟干草里逃窜的小老鼠们说两句话。突然克劳德就来了,说我自由了,但也从此失去自由。你知道吗,他打开牢门,告诉我可以跟着他离开了的样子真的比天使还要可爱。”
“你都不问一下克劳德,问他到底说了什么才让教会舍得放你离开的吗?”姜雾海无语了。
“我为什么要问啊?问了又对我没有用处。”
“……那克劳德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捞你出来,还让你加入勇者工会,甚至晋升为S级勇者?”
“没有诶,问这些干什么,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没用的东西!
听了半天跟没听似的,姜雾海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要再跟安德烈聊这个话题,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好在安德烈还是个审时度势的,说到这里也不再聊自己的事情,而是问姜雾海:“对了,刚刚光顾着说我的事情,都忘记问了。雾,你说要拜托我的事情是什么?”
不消说,安德烈称呼他的这个方式肯定是从克劳德那里学的,真是的,不学点好的!回忆起莉莉安称呼他为“姜姜”,感到某种心累的姜雾海不想就纠正称呼这件事再浪费时间。
“我想请你看看我的一个朋友,看看以你的天赋和作为药剂师的职业能力,是否可以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