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认怂是苏浩然不得不屈服他的威势,而不是说认怂了他就要当作苏家不曾上门打脸。
若是他今日不曾回来呢?
那么是不是说他时宅已经被苏家踏破了。
呵。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时哥,我错了!”
时尘不言语,眼皮也未曾抬起。
“时哥,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心存怨怼,派人上门挑衅。”
苏浩然苦着张脸,手指着旁边院墙上那个深嵌的人形物体。
时尘富有深意得瞥了眼苏浩然,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时哥!”
刚抬起的脚被人抱住,余光里苏浩然扒拉着他的小腿,一脸励志张着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不屈得再解释道。
“时哥!是苏家错了,苏家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小弟曾经被时哥爱的教育,因为这丢了苏家的颜面,这才趁时哥落难上门找回场子。”
“时哥,小弟就知道时哥您如此卓尔不凡,时家必然雨过天晴。时哥,求您垂怜!”
苏浩然坐在地上紧扒着时尘的腿不肯放,闭着双眼,什么羞耻的话都往外蹦。
时尘眼神一紧,这苏浩然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这回正往他衣衫上擦。
正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堂堂男子汉,如此作态,真是......
时尘一时间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形容词,他只觉得头好疼。
在苏浩然又一次将鼻涕往他衣衫上擦去时,时尘眼角抽抽,一向淡然的神情黑了张脸。
“砰!”
一道青黑色抛物线在时宅门前向着半空中飞去,继而重重落在青石路面上。
时尘淡然收回了腿。
“大人,我们进府吧。”
陈妄在心里给时尘点了个赞,强忍着笑催时尘进府。
时尘瞥了眼陈妄笑得都合不拢的大白牙,眼神落在街对面的人形生物上。
“人可以还他,记得让他赔钱。”
“好勒。大人。”
陈妄麻利应下。
时尘转身进府,他确实没时间跟无关紧要的人蹉跎,他还有要事。
而且时尘嫌弃得看了眼紫袍小腿处那摊湿润的,恶,这身衣服他不要了。
亭台楼榭,曲水流觞。
三回九曲的回廊,奴仆穿行,时宅规矩算得上讲究,故而府内一般见不到小跑的景象,除非......
时管家落在时尘身后一步,见面前时尘脚步微微放慢,他只瞧了瞧回廊,不算浑浊的眼眸里便是一道精光闪过。
“二少爷,老爷现下在祠堂思过。”
时尘微微侧身看了眼身后探着脑袋为他解惑的时管家,他点了点头,当真是人老成精,这时管家能做到管家一职,自是有他吃饭的本事。
家父在祠堂思过?
时尘有些狐疑,他抿着嘴,向着时管家发问。
时管家沉稳的面容上微微一笑,颇有些仙风道骨世外高人模样。
“二少爷有所不知,老爷这是怕夫人回府后大刑伺候,现下先行领罚,”
“呵呵呵,争取宽大处理。”
他差点忘了,家父时晏是个妻管严来着。
这倒是,合情合理。
一行人脚步匆匆,向着竹院而去。
时尘在路上便吩咐了,他要沐浴。
等到他到了小院,院内温泉洗浴一应物品皆已准备妥善。
内侍跪在温泉边,时尘慵懒靠在池边,眯着眼,享受着内侍的捏肩捶背。
夜明珠散发着温润的荧白光芒,时尘泡在水里,调动着体内气息,这些日子的用功他已然踏进血融境中期,距离后期他有预感只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