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拼命向洞的深处钻去,这洞的缝隙是狭长又崎岖,一米两米都可能拐弯,三米四米也有可能拐弯,天赐身材修长,平时又好练一些柔功,所以,恰好他能挤过这个通道,那两个歹徒都进不去,只向里爬了几米,便卡在了通道中,只能不停地叫骂着,虚张声势地威胁着,小子,快停下,再不停下,等我过去抓住你,打死你,把你的腿打断,打折,把你舌头拔下来,把你家人杀光,天赐一言不发一直向里钻,他也不清楚,这洞有多深,有没有其能出口,还有没有其他危险,这时候统统顾不上了,他只有一个念头,先摆脱这两个家伙的魔爪,然后再想办法逃出这个山洞。又爬了一段,那两个家伙的声音越来越远,后来渐渐地听不到了,天赐这才心安下来,一边爬,一边观察四周,很幸运,这里的主通道很明显,其他的叉路口都通不过去,所以一路爬过来,也没有费多少心思选择,爬久了,歇一歇,就这样歇了有九次,终于看到了一个豁然开朗的大洞口,天赐四下看了看,这才注意到,这里是钟乳石洞,里里钟乳石千奇百怪,再向里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很深很深,垂直方向有一个很远处,有一小片洞天,可以看见夜空中的月亮,天赐想,看来自己已经爬了六个时辰了,这里倒是有出口,可惜自己上不去呀!
天赐一看,这不行呀,还得看看有其他路没有,这个洞天这么大,各种叉道很多,说不定还就有其他洞口能出去,除了自己进来的这个洞口之外,其他洞口还需自己慢慢探索,好在没有人威逼自己,没有人打扰自己,自己可以静下心来探索,想到这里,天赐开始了洞天探索的活动,一番探索之后,天赐否定了五个叉洞口,人也有疲劳,肚子也有点饿了,但是没有吃的东西,天赐想歇一会儿再探索吧,还得尽快出去,时间长了,找不到吃的,肯定会饿死。然后,天赐就躺在地上想歇一会儿,谁知竞很快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远远地从洞天上看见了阳光,这一觉睡得很朗乏,天赐顿觉精神百倍,然后又开始探索山洞,这一次在一个叉道里找到了一个水池,水里以石缝中滴下来的,也不知蓄了多久,水池足够五丈方圆,水很清,光线也不知怎么从不缝中照进来,正好照在水面,又从水面折射在洞壁,所以能看见水池,也能看见洞壁。天赐顺着石缝看去,正好是看见一线天,天之外边是那个洞天口,天赐爬上水池边,喝了个饱,肚子舒服多了,水池边水溢出的地方,意然还长了小草,草上还长了一支小红花。天赐喜不自胜,虽然小红花并不能给天赐带来实际私益,既不当吃的,也不当喝的,但贵在娱乐情绪,鼓舞人心呀!
天赐从这个洞口退出来,又一次回到洞天中,又一次对四周的洞口展开了仔细探索,还真有非常发现,有一个洞中有一个不床,床面有一丈宽,二丈长,石床侧面是用凿子连排劈开,棱角处用石头磨去了尖锐,上面做为床面,用石头打磨得十分光滑平整,看来是长时间打磨的结果。既然这里有人居住,必定有出口,易于进出,这样猜想,天赐有些兴奋了,但接下来的探索,并没有让他发现什么洞口,仅仅只有一间书房,但书已经仅有不多的几十卷,天赐翻了翻,有道经,德经,易经,药经,易容术,大衍经,算术。天赐一口气看完了这些书,奇怪的是于天赐在陈府中的藏书内容都有很大差别,读完之后,会在观念上与外界有很大不同,天赐躺在石头书案上,伸了伸懒腰,竟然看见顶上有图案,也有文字,图案上的人一个仙人指路的动作,文字是记录了一门法术,叫旋风蝶舞,看着文字的描写,天赐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如梦似幻,然后经脉随着文字的描述而一条一条地打开,窍穴也打开了,真气从百会而入通过任督二脉,直至丹田,然后又以丹田出发走入足少阴,是少阳,涌泉处忽然发出了一股热流,手少阴和手少阳也发出了一股力量,随着不由自主,手舞足蹈,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天踢的身子已经如旋风般地飘起来,形如蝶影,飘乎不定,令人难以捉摸,难以客喻,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当你以为在前,其实身子已经在后了。
天赐也不知过了多久,把这图书文字都读完了,身子飘飘地落了下来,静静地躺在书案上,书案是石头的,一丝丝凉意让他清醒,他记最后续到的文字是,旋风蝶舞,赠与有缘人。看懂此书,必有天赋。非大善不能有此大缘。天赐觉得这一图文读得很爽,不禁又读了一遍,果然又一次进入了那一种幻境,读完之后,又一次轻飘飘地落在石案上。这样读了几遍,又开始背诵,背诵也同样能进入那种状态,但不能有停顿,停顿了就会摔跤,天赐摔了一次,所以,他不敢再随意停顿,这样七八次下来,他又改心里成默念,效果也是相同的,但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收发自如地收功,只能从头到尾不间断地默念,这样进行了百十来次,他也心满意足,有些事情不一定完美,也许有一天会无意间找到任意收功的办法呢。
天赐从石案上下来,又默念了一遍,身子立刻飘舞起来,如同刚才在不案上的状态。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躺在不案上,而且站在了地上。再试一遍,也是如此,不同的是最后站的地方不同。但他也发现,变化的方向竟然是左手指的方向,又试了一次,结果一样。他指向了石案上面,结果停在了石案上面,他指向了进来时的洞口,结果他穿洞而过,进入了洞天的空地上,正是心里所想的地点,过程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后来又试了其他洞口,结果来去自如。他不由得大笑起来,我可以出去了,我可以出去了。他来到了洞天之处,大声说道,洞天福地,我将去矣,来日方长,有缘再相见。说罢,左手指向洞天,默念旋风蝶舞,身子顺着石壁向上升去,脚在石壁上不停地点着,自己却并没有什么不适感,只有飞舞的恣意。
天赐感到眼前一亮,景色大变,他便顺着下文念到结尾,身子这时停了下来,定晴看时,却是停在山顶上的一颗树上,洞口的位置却不知道在哪里了。他四处找了找,也没找到,于是不再纠结,他的目的也是要出洞脱困,而不是入洞受困,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集市或人家,找到吃的,解决一下饥饿问题。天赐四下看了看,这山的四周很隐蔽,他记得进山的时候是向西走的,那么现在向东走应该可以很快回到那个小镇。他说干就干,他向东走了大半日,便走出了大山,又走了一会儿,回到了那个小镇。天赐掏钱买了些牛肉米饭吃了,还好,自己留了一手,这些钱藏在别处,没被抢走,否则现在连饭也吃不上。后面怎么办?没钱只能吃野果,打猎维生了。不杀生自己就生存不下去了。天赐又一次回到山里,打到一只狼几只兔子,又采了一些野果。然后把狼和兔子都卖给了镇上的饭店老板,本来想拿上钱赶路,但转念一想,那两个歹徒还不知是死是活,现在他们想抓住自己,肯定是不可能了。他于是辩认了一下路,顺着那天进山的路走了下去,找到了那个山洞,没有看到人,再往里走,找到里面的狭长通道,进去不久,就看到了一个人,一动不动,他喊了几声,那人没有反应,他想,这个人应该是饿死了,他伸手拉住那人的两只脚腕子,慢慢地把他拉了出来,再看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又进去查看,发现了另一个人在不远处,这个人身材要小一些,但是也被卡住了,他还是喊了几声,那人也没有反应,他上去又把这个人拉了出来,认真查看了一番,也没有气了,但两个人身体还没僵硬,看来是刚刚才死去。他从两人身上搜出了一些的财物,然后把两人放在山洞见挖坑埋了,然后又找了几块不头,把那个狭长的通道洞口堵上,这才离开。有了这些财物,不用发愁生活的艰难了。
天赐刚走到洞口,迎面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促不急防被撞倒在地,后脑勺狠狠地磕在了石头上,很不幸,石头太尖锐了,这个家伙一下就倒地不起了,血在地上流了一石头,白的红的都有,天赐一看,是那个黑子,他急忙把黑子身上搜了搜,有一些钱财,应该是这些天他抢劫的不义之财,天赐没客气,收入自己的囊中。又把尸体拉入洞中埋了,还没站起身,就听到洞口传来了疤脸的声音,疤脸一边骂着,一边往里走。
天赐没想到疤脸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办?逃吧,不行,洞口被疤脸堵住了;拼吧,也不行,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就在天赐进退两难的时候,疤脸已经越来越近,无奈之下,陈浩只得退回了洞内深处隐藏。
退回洞内后,天赐在洞口边一个暗处藏起来,又从地上捡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准备出其不意地给疤子来个致命的一击。刚刚做好准备,就听见洞外传来了疤子气急败坏的声音:“臭小子!竟敢耍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见洞内毫无声息,疤子又破口大骂:“黑子!你哑巴了还是耳朵聋啦?”见仍无人回答,疤子自言自语道:“咦,出什么事了?”然后头一低钻进了洞里一个较大的洞口,这里是一个不深的洞,没有别的出口,只是这里比较容易进入,。
躲在暗处的天赐见疤脸进了洞,心里是十分紧张。当疤子从他的身边经过时,他举起石头块,狠狠地朝疤脸的头上砸去。天赐满以为这一石头至少也会把疤脸砸个半死,没料到疤脸非常警觉,他一听声音异样顿感不妙,把头一偏,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随后身子一转朝天赐扑了过来,并闪电般地抓住了天赐的一只手,天赐不由得大惊!好在他临危不乱,不等疤脸的手抓牢,天赐猛地使劲一甩手,手臂一缩,很灵巧地把被抓的手挣脱出来,然后撒开两腿冲出了山洞。疤子哪里肯放,他一边“哇哇”乱叫,一边奋起直追,恨不得一把抓住天赐,把他撕成两半!一个拼命跑,一个拼命追,那情景真像是一场精彩的山路追逐赛。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跑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亡命之徒呢?天赐憋着劲儿跑呀跑呀,当他跑到那个废弃的采石场里时,脚下突然绊着了一根树藤,他“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疤脸见状,狞笑着扑了过来。情急之下,天赐使出了旋风蝶舞,一骨碌从地上飘了起来,就在疤脸还在愣神的瞬间,天赐的身子灵巧地转了个弯儿,之后像离弦之箭朝山路方向飞驶而去。望着陈浩驾车而去的背影,疤子气得直跺脚,跳着脚地骂着,白给你跑了今天跑不了明天,迟早我会抓住你小子,一声声地越来越无力,最后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天赐则一点也不敢停歇,顺着山跑一直跑,跑到听不到疤脸的声音,跑到一个市镇上之后,才慢慢停下,步行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